太傅悔恨不已,他们都被邹书辕骗了,胸口压抑不住的怒火几乎让他失心疯,不顾教养也不顾为人师表的礼义廉耻,破口大骂。
“你这孙子!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有脸没屁眼的混账!那么会伪装,没把你脸扒下来放在戏台做观赏真是可惜了!”
邹书辕至始至终都在微笑,眼中闪着精光,泰然处之地大声宣布:“太傅他疯了!关入水牢去,等新帝发话再处置!”
“我没疯!邹书辕那个烂货在污蔑我!”
邹书辕冷冷瞪他一眼,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想把那老东西千刀万剐了。
邹书辕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顿时神清气爽,这仗战他还以为会进行很久呢,没想到李达康的暗器就把李晟宇解决了。
儒王和徵王的人都没交战多久,真没意思,不过,邹书辕看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叹气。
“早结束也好。免得死那么多人,哎,谁不是有爱人有家人的血肉之躯呢?上头一个命令,下面的人没了命,可怜啊。”
等邹书辕赶到太医院,并没有人了。才晓得江吟婳被李乾徵抱去胜喜宫了,内三层外三层的专业医师排着队,都是为了随时待命。
好在江吟婳吃了何医师给的药,就不吐血了,似乎有好转,可一直昏迷着,不知道多久才能醒来。
“成了。”
邹书辕走来,和章明朗击掌,二人一人靠了根柱子,一人端了杯茶。
“我们陪徵王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
“是啊,不容易。”章明朗叹口气,眉语目笑,是高兴的,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很累,她道,“替我保一个人。”
“你?”邹书辕挽起沾血的袖子,整理了下仪容仪表,看稀奇那般问:“大丞相,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需要我这个小刑部尚书保什么人?”
“保御史大人周归远。”
“???”邹书辕蹙额,“就是那根墙头草,那边得势那边跑的周归远啊!他虽是墙头草,可没作出实质性伤害徵王的事,损害我们的利益。人,我是能保,只不过这职位多半是撤定了。”
李乾徵定是不会留根墙头草的。
“周归远祖父刚正不阿,得罪李晟宇被他所杀,他也是怕惹祸,所以才明哲保身,才做墙头草,几边不得罪。先有前车之鉴,且他不会武,只会写点小文章史册,所以不会是祸患。”
章明朗巴拉巴拉地分析,被邹书辕打断:“好好好,给你保,多点事儿,你和他是至交好友还是怎么地,这般帮他?”
“这……”章明朗勾唇,眼中悠悠,“青梅竹马。”
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