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淑妃娘娘要私下见您!&rdo;
明澈在深深地看了李公公一眼,他脸上的沉稳的笑容说明了一切‐‐他是淑妃的人。虽然满腹疑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随着公公转身走出了内室……
在殿外的景旸用眼角瞟了瞟内室,看到明澈转身而去的背影,眼中闪过阴沉的光芒。
&ldo;二皇子,&rdo;转身见一名神色慌张的女官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ldo;二皇子,冯小姐吵着闹着不穿喜服……&rdo;
景旸微微挑起了眉毛,泯唇点了点头,快步地走出了宴会。
当推开房门后,景旸缓缓地将面上的微笑收起,女官们都离开了室外。
文婧抬起头,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景旸,脸上又增添了新的泪痕。眼中漏落着惊恐的神色,直直地望着景旸。
景旸冷眼看着她,寒声说道:&ldo;我没有耐性和你耗着,如果你今日没有应有的表现,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rdo;没有等到文婧的回应,看着她惊恐的眼神,景旸继续说了下去,&ldo;还有临成……&rdo;
文婧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全身一震,泪珠慢慢地流了下来,透过圆润的弧度划过脸颊。
为什么他能如此狠心,夺去兄弟的挚爱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看着文婧微微颤抖的身躯,透过她清澈的眼睛,景旸仿佛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她如星辰般的眼睛和红玉般的微笑的双唇……
这一切每时每刻折磨着他!
不知为何,景旸伸手温柔地抹去文婧脸上的泪珠,轻声说道:&ldo;不要哭了。&rdo;一边从怀中拿出用润色的丝绸包住的东西。
本来应该带在她的身上……心口上传来异样的沉闷几乎压得景旸喘不过气来。
算了,反正只是棋子,无论是若冰还是文婧,都没关系的,只要能够达到他的目的……
在文婧疑惑的目光中,景旸将那对红玉耳坠拿了出来,拨开文婧耳旁垂下的秀发,亲手将红玉耳坠戴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
红玉映着微弱的烛光,发出令人惊叹的色泽。鸣禽破梦,云偏目蹙,起来香鳃褪红玉……
景旸凝视着耳坠,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转身离去……
若冰慢慢地走在通向宴会的走廊上,心口上传来轻微的阵痛,头也因为沉重的头饰不得轻松。身后跟着的宫人提着厚重的喜袍下摆。
为什么步伐那么地沉重,胸前也泛开不寻常的难过……带着红头盖,不是应该满心地欢喜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错?如果一开始她就是霍家的孩子,或许就不会与这一切挂上关系。所带来的痛苦几乎让她难以忘记。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让她的心神均为那一个人所牵挂,却永远不能……
突然眼前一黑,却感到有一双手抱住了她。那熟悉的气息就想渗透了喜袍,穿透她的的身体。
&ldo;哥哥?&rdo;若冰否决了心中的想法,疑惑地试问。
景旸抱住她的手一僵,眼中闪过痛苦的光芒。
她的心中只有那个人……景旸此时才明白,以前的缠绵在她心中算是什么呢,犹如风过无痕。
喜袍深深的红色像是映红了走廊右侧庭院中的积雪。像是心中流下的血顺着肌肤染红了喜袍。两人身上的喜袍互相辉映,像是将要成婚的人儿,可偏偏……
&ldo;二皇子!&rdo;身后的女官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若冰心中一颤,只觉得有一把刀从心中划过。环抱着她的双手像是火焰炽伤了她。景旸放开了手,将若冰交给走上来的女官搀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走向了大殿。
眼前的红色突然一片模糊,若冰的心中泛起了阵痛。她好想将眼前的头盖扯下来,再看他一眼。
明澈躲在大红色的柱子后面,遥遥地看着两人,当景旸离开后,他闭上眼睛沉思着,像是做着重要的决定。
或许淑妃说得对,人命由天定,但若要改变命运,只能以命换命……
正文登上葬殿
清晨的丧钟遥遥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低沉雄厚的回音在宫中掀起了惊天大浪‐‐皇上于养身的寝宫驾崩,终年才五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