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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2页）

&ldo;真的不必。&rdo;德拉科也很严肃地慢吞吞地说。

穆迪正在找自己的怀表，他慢慢站起来，椅子刮在地板上：&ldo;那么马上楼下就要开始审讯了，我需要三个人协助。&rdo;

西莫斯、迪恩和罗恩很乐于自愿参加，剩下的奥罗离开各做各事，只留下德拉科和一脸深思的哈利在房间里，哈利打了个哈欠。

&ldo;波特，我能问你问题吗？&rdo;

&ldo;当然。&rdo;哈利把椅子往后倾斜，两脚翘到会议桌上。额上的青紫在晦暗的灯光下看来更形严重。哈利拿下眼镜，折起来，然后搁在胸前。

&ldo;当你在实战时，会致人死地吗？&rdo;

哈利沉默了一下，房间里没有自然光线，只有昏黄的灯光。德拉科淡色的发丝看上去更像金色胜过银色，他花了一段时间才褪去了在热带晒出的健康的棕褐色皮肤，但是如果有什么能够彻底让褐色褪去，那就是英国的冬天。德拉科现在的皮肤，就和他们在学校那阵一样苍白。

他们都精疲力尽了，但德拉科的倦意更明显，他眼下青黑一片。

&ldo;你是想了解奥罗规章还是特别想知道我的行为？&rdo;哈利问。

&ldo;这不是一回事吗？&rdo;

&ldo;事实上并不一样，答案是是的，我确实置人于死地，情势……&rdo;

&ldo;让你必须如此？&rdo;德拉科接口。

哈利看着他：&ldo;我会说情况&lso;不可避免&rso;。&rdo;

&ldo;哦，也对。&rdo;

哈利收回脚朝前坐：&ldo;为什么这么问，马尔福庄园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一开始德拉科看上去不想详细阐述，但接着他还是说道：&ldo;如果赫敏没有插手救那个混蛋，我已经杀了一个食死徒。&rdo;

&ldo;哦，&rdo;哈利有些窘迫：&ldo;你知道赫敏的，当我们太疲累太愤怒以致无暇顾及的时候，她是所有人的良知所在。不可否认当必须为之的时候她也可以很无情，但通常情况，她总是在你内心深处唠唠叨叨。&rdo;哈利说这话时带着喜爱的情绪。

德拉科没说话，灰色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墙壁。

&ldo;这不是你想听的吗？&rdo;

&ldo;在我打算杀掉多米尼克&iddot;诺曼罗夫的时候，他已经对我没有威胁了。&rdo;德拉科最终说道，这算是个非常随便的忏悔，但是哈利听出了话语背后的不确定。

&ldo;好吧，那么他做了什么？&rdo;

&ldo;缩着发抖，而且我打算杀了他是因为这是一个更简单更快速的俘虏他的办法。&rdo;

哈利猜这事情是不是让自己震惊了，的确有点：&ldo;所以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做相同的事情？&rdo;哈利推测道。

德拉科眼中的意味不可捉摸。

&ldo;不，&rdo;哈利没怎么多想就回答：&ldo;我不会。&rdo;

&ldo;我想这就是你是你，我是我的原因。&rdo;德拉科顺其自然地接口，他给哈利的杯子满上，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哈利承认自己对谈心很是迟钝，但他觉得自己知道这话题真正所指。

&ldo;赫敏仍然爱着你，你该去找她。&rdo;

德拉科一点都没有惊讶于话题的转变：&ldo;她现在可能觉得我是个阿瓦达上瘾的人。&rdo;

&ldo;但你不是。&rdo;哈利啜了一口酒。

德拉科极为阴测测地看了哈利一样，哈利不得不忍住想要把椅子挪开一点的冲动：&ldo;你怎么知道我不是？&rdo;

&ldo;哦，我不知道，&rdo;哈利耸耸肩：&ldo;但连续六个礼拜和某个人一天到晚待在一起就都了解了。&rdo;

片刻间德拉科似乎释然，然后他看上去恼怒起来：&ldo;我不是在寻求你的建议，波特，你懂的。&rdo;

哈利举起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ldo;当然不是，我做梦也不敢想。&rdo;

&ldo;我们不是朋友。&rdo;德拉科提醒道，样子与赫敏五年前在霍格沃兹大礼堂楼梯处时一样。

即使如此，他们依然在一种只能说是相当和平共处的沉默中继续喝着热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