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夜越发安静了,只剩下虫鸣的嘶鸣,拉长这个夜的长度。
安言不动,眼睛浮着倔强睖着他。
向南笑了声,转身,“不喝,你今晚都别想见张小曼。”
安言握紧手,在他拿着杯子转身的时候,夺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了。
向南看着手背,上面是安言拿走咖啡时淌到他手上的暗灰色,和着灯光,散发着诡异的光。
安言看着向南嘴角加深的弧度,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她快速说:“带我去见小曼。”
说着,转身就朝外走。
可走了两步,身子就开始摇晃,止不住的晕眩从头到脚的传来。
安言一下就没了力气,像得了软骨病,就朝旁边倒。
有力的手臂抱住她,安言强撑翻天覆地袭来的困意,艰难开口,“向南,你……”
但意识已经消退,只剩下她闭眼时向南对她露出的疯狂又诡异的笑。
“言言,被误会的滋味很不好受,你亲自体会了,你就会理解我。”
“……”
向南抱着安言上楼,当他把安言放到床上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从楼下传来。
他一凛,拿过被子给安言盖上,转身出去。
也就这几秒功夫,容聿已经站在卧室门外。
金丝边眼镜,完美无缺的五官,每一个地方都是上帝最好的杰作,就连他微微侧头,也那么好看。
这个男人!
“你!”向南脸上的面具撕裂。
容聿却没看他,就连余光都没留给他,眼睛直接看着卧室的床,被被子一角匆忙盖住的人,露出九分牛仔裤,白色雪纺衬衫衣领。
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