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金帝权衡利弊邱八进矿送题
秦桧南归后,完颜昌就邀上了宇文虚中、完颜希尹将刘彦文赵木咢贿赂给秦桧的金条如数交给金帝完颜晟。
完颜晟赞扬了鲁国王一番,随后令人将金条置入国库。完颜晟问身边的完颜希尹,“宋室宗亲的双方辩驳人员都有谁?辩论的题目出好了没有?”
完颜希尹回答道:“已准备就绪,一方是宋室的驸马蔡鞗、皇子赵植;另一方是宋室的驸马刘彦文、皇子赵木咢。金室贵族完颜昱、完颜宗贤要求刘彦文、赵木咢是为辩论的反方,他们要跟徽、钦二宗划清界线,要把过去的宋室皇帝批剥得体无完肤。”
“国师对此事怎么看?”金帝征询宇文虚中的意见。
虚中道:“金国既然要学习中原文化,就得学习中原文化的精髓——孔孟思想,不让有悖于中原文化思想精髓的人在金国张牙舞爪、气焰嚣张。汉文化是经了过几千年的积淀,才逐渐形成的,孔孟提倡长幼有序、尊卑有序;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而刘彦文、赵木咢的所作所为,忠在哪里?义又在何方?表面上看是向着金人,其本质是想置皇上于不仁不义之帝王之列。”
“哪会有这么严重?鲁国王对此又是如何看的?”完颜晟十分着急地询问着身边的完颜昌。
完颜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国师的话语,决不是危言耸听,打天下容易,治天下困难。女真族是个马背上的民族,如今所得到的江山要数倍于原来的面积。人口集聚了汉、辽、夏、朝鲜。。。。。。几十个民族。其中汉人就占据了半数。若是没有同一的思想,完颜昌很难想象金国的将来会是怎样?汉文化底蕴深厚,学习汉人的文化,统一各民族的思想,应当摆上金廷的重要议事日程,若是再耽搁,恐怕金国的根基不稳,到时候,别说是消灭南宋,就连本土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疯狂地蹂躏着汉人的妇女,侮辱着宋帝的尊严,金国是个国家,不是山寨,不是流寇,可是金室宗亲的那些人做了些什么?他们做了山寨、流寇皆不敢做的事情。要征服汉人,就要实行民族平等,将一个人口过半的汉族是为三等的民族,这不是要激发汉人和金人的矛盾,那又是什么?”
“鲁国王说得对,像刘彦文、赵木咢之流,非但不能留在金廷为官,而应当尽早除之,以绝后患。”完颜希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完颜晟点了点头,道:“既然诸位意见相同,干脆就让他们双方签下生死合同,失败一方,斩首示众,不过,要人输得心服口服,就不能过分地造作,留下了把柄让人拿捏。”
三人的心里明白,金帝完颜晟并不希望因为辩论之事,引起金廷内部的分裂。
且说,金国才子下了山后,小花就拿着他故意留下来的辩论题目,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金将完颜希尹是要邱八去金矿找驸马蔡鞗和皇子赵植。
邱八装扮成矿工的模样,来到了矿山,只见一工头抡起皮鞭朝着宋室宗亲死劲抽打,便连忙冲了过去,拽住皮鞭,大声呵斥:“矿工虽说没日没夜地干活,可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尔等不予哀怜,反而,皮鞭加身,是何道理?”
这工头是辽人,原来也是个矿工,只因他在山崖底下发现了刘彦文、赵木咢加害余小花时留下来的麻袋,为堵他口,刘彦文、赵木咢就让他做了个宋室宗亲采矿所里的小小工头。
工头细看,慌忙跪地:“不知恩人在此,阿古尔有眼不识泰山。”这个叫阿古尔的工头,原来是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一个侍从,辽国灭亡后,阿古尔就随辽室宗亲进了夹皮沟,他原先是萧老板跟金人联系的一个走卒,只是偷偷侵吞了萧老板送给金室贵族的金子,后来被老板发觉了,就被萧老板赶去金矿做苦力。
阿古尔受不了这样的劳累,他趁风高月黑之夜逃出了金矿。谁知跑进了大山,却遇见了一只斑斓大虎,眼瞧自己要成为猛虎的美餐,却见大虫在自己的面前应声倒下。
老虎是被半夜出来狩猎的邱八射死的。而射死这头老虎的大弓正是完颜希尹送给他的珍贵礼物。
阿古尔惊魂未定,连忙跪地谢道:“好汉是阿古尔的救命恩人,往后若是有用得上阿古尔的地方,阿古尔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邱八躬身扶起了阿尔古,他笑了笑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兄弟这深更半夜地想去哪里?”
阿尔古无限悲伤地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邱八。
邱八劝说道:“山下到处都是金兵,怕是兄弟未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就被乱箭射死,好死不如赖活,还是回金矿吧!”
邱八要阿尔古沿路返回,可阿尔古还是心有余悸、战战兢兢。邱八想,何不好人做到底,干脆送他回金矿。
到了金矿,天已大亮,阿尔古怕萧老板怀疑,他未进宿地,径直走进采矿场。
萧老板死后,阿尔古十分高兴,想要借此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他请求刘彦文给了自己一个工头担当,刘彦文大骂道:“你就是洒尿泡也去照照自己是个啥样子?赖蛤蟆也想去吃天鹅肉,”阿尔古遭刘彦文奚落一番。
刘彦文不但不给他工头做,还把他分配到最苦最累的宋室宗亲的劳作地。
阿尔古愤怒到了极点,他要寻找机报复。
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刘彦文为了隐藏自己的阴谋,伙同皇子赵木咢将妻子余小花塞住嘴巴,装进麻袋,丢下了山崖。
余小花扔下了山崖后,麻袋挂在了一棵枯树上,小花疼痛难忍,可是手脚被绑,嘴巴被堵,想叫,发不出声音,想逃,使不上力气,幸好,枯枝发霉,未过多时,树枝承受不了小花的重量,掉下了谷底。
邱八半夜狩猎,经过此地,猎狗嗅到了异味,汪汪直叫,邱八打着松把来到麻袋旁边,他解开绳子,近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子,邱八连忙将手背放在小花的嘴唇上,见还有些微弱呼吸,便急忙背她下山。
天刚亮,刘彦文就杀猪般地哭嚎起来,众人劝他节哀,“此事不怪刘老板,是萧老板造下的孽,他不但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美女小花。”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刘彦文哭道。
赵木咢轻声说道:“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找不到尸体,或许是被狼狗叼走,再折腾下去,怕是姑父会露出马脚。”
阿尔古却在山崖下找到了麻袋,回来时他故意在刘老板的面前晃了一晃,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刘彦文一见,战战兢兢、惶惶难安,心想,这下全完了,万一这个冤家发现了什么,就会戳穿自己的阴谋诡计,那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也会立刻失去。
阿尔古籍麻袋要挟老板,刘彦文不敢对辽人动手,只好撤消赵植和蔡鞗的工头之职。
阿尔古成为工头后,一改赵植,蔡鞗的做法,为完成刘彦文下达的任务,逼迫宋室宗亲日夜劳作。而刘彦文也会陆陆续续地分给他一些红利。
本想刘彦文成为老板,宋室宗亲也会比以前轻松些许。谁知还不如辽人萧老板。这是因为小花的事情没人追问,证据已被阿尔古烧毁,刘彦文是为金人服务,只要能榨取更多的油水,能够在金廷里谋个官职,矿工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辽人劳作的金矿沸腾了,大家悔不当初,这个汉人老板要比先前的萧老板要坏上百倍,众人纷纷罢工。刘彦文见此,急忙将自己储存好的金条,赶紧送给了金室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