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个陌生的道长便是化了装的汉钟离和徒弟吕洞宾。
汉钟离略施仙法,使得刘彦文看见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八仙——汉钟离。
显肃一边斥责刘彦文,一边悻悻地离开了太师府。现在要赶紧呈上彦文的供词材料,否则,皇上会应承懿肃的临终遗言。
徽宗正在考虑辽帝的意见,他想:自登基以来,朕还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取消岁银10万两,岁绢10万匹,那也是有宋以来的重大业绩,既可提升大宋的威仪,又能树立民众的信心,何乐而不为呢?
高球进言:“那辽国已今非昔比,取消岁银、岁绢,只是个时间问题,皇上犯不着为了岁银、岁绢,影响到自己的太子决定。”
“高爱卿尽管放心,朕不会听令于辽帝,三皇子是难得的皇室人才,定要楷儿是为大宋的皇太子。”
高球退出后,长长地虚叹了一口粗气,心想;自己在做什么?在赌博,赌什么?在赌命,万一赵楷成不了太子,高球的人头就等于别在了他人的裤带上。
显肃和王黼匆忙求见皇上,高俅使劲地朝王黼眨着眼睛,王黼见此,立闪暗地。
“兄弟想做什么?你的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上次为兄是如何嘱咐你的?为什么活路不去走,偏往死路行?”
“兄长得到了什么讯息?”
“皇上已经决定,三皇子赵楷,是为大宋的皇太子,皇后的任何企图,皆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皇后手上有刘彦文的检举证明,懿肃的母亲是郓城青楼名妓——水仙。谁摊上这样的外婆,谁就难立大宋太子。”
完了,完了,太祖的手上就立下了规矩,皇上与戏堂、青楼的女子,生下来的男儿,不能封王,更不可能是为皇太子。
见高俅愁眉不展、伫立发呆,王黼说起太师府里遇到的奇怪事情。
高俅顿时眉开眼笑。眼下八仙的事情众说纷纭,两位陌生的道长必然和道仙、国师有染,该不会就是八仙来到了汴京。
高俅的底气又恢复了,他像似生气地说道:“为兄该说的都说了,兄弟若是不听,一意孤行,一条胡同走到黑,到时候,别说为兄没尽到兄弟情谊。”
此时,显肃哭着跑了出来,王黼慌忙闪到了壁后,他顾不上给兄弟招呼,择路跑到了自己的府里。
高俅匆忙追上显肃,询问皇后何事伤心?皇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道出蹊跷事情的由来:
“刘彦文的检举证明材料,本宫是亲自过了目的,可是呈给皇上之后,除了刘彦文的签字画押,那字里行间。完全变了个模样,皇上狠狠地训斥了本宫一通,本宫对不起逝去的姐姐,辜负了王皇后的临终嘱托。”说后,便更加大声地哭诉起来。
高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皇后处在伤心之时,是她的感情和意志最为脆弱的时刻,何不在她的面前表现一番,以此改变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不良形象,脚踩两只船,即使赵桓是为太子,高俅也不至于坠入谷底。于是,高俅不但说了大堆对太师不利的话语,还大骂王黼目中无人,忘恩负义,并应允皇后会力助赵桓是为太子。
显肃感激零涕,以前是自己错怪了太尉,若是赵桓是为皇太子,高俅便是最大的功臣。他虽然出生低微,游戏仕途,但他有情有义,厚待苏轼的家人,便是最好的证明。王黼呢?表面上孝义自居,其实是典型的墙上草,风吹两边倒,父母死得如此凄惨,他不思报仇,“孝”在哪里?他不讲亲情,没有感情,“义“在何方?王黼啊,王黼,太令本宫失望,本宫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