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师,裤子脱了。”陆灿说。
“不脱,”季明泽露出非常符合人设的犹豫神色,“你想干什么?”
陆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欠妥,赶紧打补丁,“我看你裤脚脏了,想给你处理一下。连洗带烘干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正好现在不太晚,弄干净你再走。”
季明“噢”了声,磨磨蹭蹭不肯脱裤子,似乎正在衡量这句话的可信程度。
“哎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自己啊,”陆灿无奈道,“你连段宇扬就是我那个前男友都能一脚踹飞,难道还怕我对你用强?”
大概觉得陆灿说的有道理,老实人终于脱了裤子。
陆灿不是那种贤惠型的,在做家务方面堪称一窍不通,对于季明泽的裤子,他的处理方式是扔进洗烘一体机,按下“开始工作”按钮,然后回到客厅等待小奴隶自己完成任务。
失去裤子,季明泽下半身只下剩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双腿光裸地坐在沙发上。在酒吧第一次见到时陆灿就想过这两条大腿会很优美、很有力,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肌理分明,肌肉形状完美。再往上看不能往上看了,那不礼貌。
陆灿莫名有些口干,也在季明泽身边落座,从果盘中捞出一只水分充足的梨子,用刀切成两半,礼貌地推到季明泽面前一半,“季老师,谢谢你帮我哈,如果你不来,我肯定打不过他。”
“我说过,不用对我说谢谢。”
季明泽看向陆灿,因为动作原因他左腿往左边动了动,膝盖正好触到陆灿膝盖。
陆灿触电似的差点弹起来,立刻并拢双腿,“要、要说的,最近他天天换手号给我打电话,闹的我睡不好觉,烦死了。”
季明泽轻描淡写地收回左腿,“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来骚扰你了。”
陆灿松了口气,“所以要跟你说谢谢嘛。”
平时边聊天边练拳,和季明泽待在一起的时间过的很快,今天陆灿却觉得半小时异常漫长,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买台效率高一点的洗衣机,迅速洗完迅速地把这个半裸的男人弄走。
他狠狠啃了口梨子,紧接着发现季明泽那半没动,尴尬地没话找话:“你不喜欢吃梨?”
季明泽说:“梨不能分着吃。”
民间确实有“分梨”等同于“分离”的说法,不过优渥环境长大的陆灿一向不信那些,“嗐”了声,“都是玄学,别在意,想吃就吃。”
“我不习惯晚上吃东西。”
陆灿直挺挺地目视前方,边嚼边含糊道:“好吧。”
直到裤子洗完,季明泽要走了,那半梨依然没动。
陆灿嘴里叼着梨核把人送到门口,靠在玄关,揉揉眼睛,“回去之后伤口别沾水,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一定记得再涂遍消毒水。你家有没有消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