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应小蝉如何缠,合合儿愣是什么也不说。
此时,军医派人送来熬好的汤药,不仅有应小蝉的,还有那年长后妃的。
“想来他是极其守信的人,”应小蝉高兴地对合合儿说,“他遵照他的承诺,愿意救我的阿妈了!”
应小蝉向那士兵祈求:“我请求面见连将军,有重要的事,我需当面向他说。”
士兵见连将军主动地送药,心想这公主在将军心中是有分量的人,因此犹疑片刻,还是点了头:“那随我来吧。”
二人至连煜的营帐前,连煜正整装待发,望见应小蝉,他目光并不停留,只先转头吩咐晁鄂一些事,最后才又看向带她来的士兵。
“谁允许你擅自带如此重要的俘虏四处走动的?”连煜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问着。
那士兵本以为这是献殷勤的机会,却不知竟触了霉头,吓得他身如筛糠一般颤着,结结巴巴道:“启禀将军,是她,是这女子称有要事需与您当面讲,小的这才自作主张了。”
应小蝉也才向他施礼道:“是我想向你道谢,所以才……”
“便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
那士兵彻底地吓傻了,不断叩首:“饶命!求将军饶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如此了!”
“别再让本将军看到她。”连
士兵忙将应小蝉押下去,心里直叫倒霉。
大军行进,翻越山脉。
途中,方才那士兵的同伴问他:“你方才领着那北燕公主去找连将军,不知有没有赏?”
提到这事,那士兵叫苦连天:“我原以为连将军对那小公主是有些优待,又见她把事情说得紧急,我才邀功似地把她带过去了,结果害苦了我。”
“怎么说?”
士兵大倒苦水:“连将军看着那北燕公主的眼神都带着嫌恶,想来是讨厌至极的。”
“嗨,早听我的准没错,甭管从前是草原的明珠还是天上的月亮,如今可都是地上的泥,昔年我们多少弟兄死在她们父兄的手上!得从她们身上找回来!”
这一天对于北燕皇室的女子来说并不算好过,低阶士兵无故的刁难与腌臜的笑声,令这些昔日尊贵的女人感觉蒙羞。
遥望着回不去的故乡,一个年轻的北燕后妃栽进了水中,再没有浮上来。
晁鄂呵斥着众女子,要她们快些上船,还叫士兵分散坐在她们四周,严加看守。
故土就在眼前,士兵们放生歌唱,纵情享乐起来。
晁鄂见合合儿稍有些姿色,便强拉她到身边,逼着她喝酒。
高阶的军士也效法着,各自拉扯过北燕皇室里的其他女人作陪。
倒有人趁机去拉应小蝉的裙摆,被晁鄂骂退了。
“这女子,不是你我能动的。”
江面宽阔,风吹水面,泛起粼粼波光,也令第一次坐船的女子们头晕目眩。
晁鄂作恶地猛灌着酒,望见合合儿呛酒咳嗽面色涨红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他竟把手顺着合合儿的腿,深入了她的裙摆下,所有的反抗招致的却是拳脚相加。
应小蝉怎忍心见她受辱,便冲上前,将合合儿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