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扬视线一直在秦休身上流连不去,给看得恼了,秦休胡乱裹了内衫,将手里的外衣重重一摔,挑高眉满脸不耐。
&ldo;沈教主看够没?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过了,这会还一副饥渴表情做什么?难不成这十年你别的地方没长进,就像禽兽这一点益发长进了!&rdo;
将人吃干抹尽的沈千扬心情难得的好,长臂一伸将动气的秦休揽进怀中,压制住对方不断挣扎的手脚,低头含住对方耳垂。
&ldo;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床上对别人说这么挑衅的话?&rdo;舌尖带了湿热气息卷住秦休耳垂,沈千扬手指描过秦休皱起的眉,&ldo;除非你早上还想再来一次。&rdo;沈千扬说着话,落在秦休身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了层薄薄的单衣,从背脊一路抚摸,最后落在敏感的腰际。
感觉对方在点火,秦休几乎将肠子悔青来。
逞口舌之利这种事,应当要分清楚对象。
经过昨晚的疯狂,他现在全身骨头都给拆过似的酸疼不已,若沈千扬不管不顾再来一次……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能下得去床。
&ldo;我今日要去见小痕。&rdo;
及时阻住对方益发下移的手,秦休迎着对方陡然暗沉的眼,将想了半晚上的话说出来。
再不开口,他怕自己没机会开口了。
果然,一提起秦痕,沈千扬的好兴致就给消殆耗尽来,松手将秦休放出怀抱,翻身下床。他坐在床沿,弯身穿鞋时曲起的背脊,隐隐现出这人的不悦。
不过这样喜怒无常的沈千扬,秦休早就习惯,并不会因此而缄口。
&ldo;我很多天没见过小痕了,我不放心他的病。&rdo;
屋外风雨声一时更烈,窗边一树不知名的枝条在狂风骤雨中发疯似地抽打着窗棂,秦休裹了衣衫,静静等沈千扬说话。
终于,沈千扬穿好了鞋,直起身来,背对着秦休,&ldo;我一会让人带他来见你。&rdo;
那束枝条依旧在风雨中挣扎,一桠绿叶已落尽。
秦休想也不想地道:&ldo;风雨这么大,小痕的身子怕受不住,我自己去青阳谷见他。&rdo;
……
强烈的侵略气息突然笼罩全身,沈千扬不知何时立在身前,伸手扣了他下颌,略重的力道,阴鸷的眼,与方才拥着他戏闹时判若两人。
&ldo;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条件?&rdo;
肖墨涵的种,便是他慕少游眼中的宝。
心里突生的闷气让沈千扬心情变得糟糕,他手重重一摔,将秦休甩倒在一旁,&ldo;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囚犯而已……你要舍不得让他来见,就不必见了。&rdo;
秦休揉了揉摔疼的手臂,撑起身来,冷眼看着沈千扬,正要说话,却听房门嘭一声巨响,一道白影疾风似地扫进屋内。
仔细一看,贸贸然闯进屋那人,竟是唐秋。
平素不染纤尘的白衣湿了大半,袍脚甚至还拖了大片泥水,脸上头上也湿淋淋的,怎么看怎么狼狈。
秦休先是一怔,继而心里敲起小鼓来。
像唐秋这种世家公子,平日里最在意仪表礼节,现在居然搞成这副狼狈模样,还冲到沈千扬面前来……
他怎么嗅到了坏事的味道。
唐秋不经通传闯进来,沈千扬心中不快,沉了脸正待质问,但看清唐秋狼狈模样,也愣了下,不解问道:&ldo;唐秋,你这是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