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手顿了顿,拿出打火机,点亮了烟。
灰色的烟雾很快消散在热风中。
“你这个打火机,是zippo的?”曾广凑上前去看,“真好看哎!我早就想买了,觉得那上面的翅膀真挺有范的。”
时星把打火机和烟递给他,曾广愣了下,接过,点了烟。
曾广吐了烟雾:“你在北京上学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
“来这边任职,适应一下,”时星抽了几口烟便把烟给碾灭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存着点私心,a市离原来的高中并不远,他总期待着能遇着故人。
“还走吗?”
“不知道,应该就不走了。”
曾广忽然兴奋了下,说:“那下个星期的同学聚会你要去吗?咱班都说好的下个星期高中的聚一聚,谁也联系不上你,这下齐全了。”
同学聚会?
时星喉结动了动,他说:“闻老师去吗?”
“肯定的啊,”曾广说,“不仅闻老师,还有其他几科老师,除了英语老师有事不能来,他们都行!”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
时星看着天边,鸟鸣尖锐的划破长空,不知道哪家孩子的风筝还挂在树上,随着风动着,时星手虚握了一下,笑着看曾广:“行。”
a市便是之前时星上高中的那个城市,时星的叔叔在警察局任职,时星便第一次走了后门,要求分配到这个小城市。
为了什么?
他也说不清——他五年没有主动和闻夏联系,偏偏这个时候再回来,大概只能是执念了。
时星刚调来,各种杂事一大堆,跑来跑去的,街坊邻里的细碎事也得一块包揽了。a市还有个大学城,有时候还有各种失恋了的、成绩不好的寻死觅活,时星完全闲不下来。
星期三的时候,好不容易的了点空隙,又来了个丢失儿童。
和别的不一样,人家是自己走到这儿的。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穿着白色蕾丝小裙子,踩着一双公主鞋,睁着大眼睛,嘴一瘪就开始哭,时星和几个警察哄了半天,最后还是时星拿了酸奶才哄住。
宁程碰碰他,说:“看不出来啊,你还随身带着酸奶?”
“来的时候买的,”时星说。
小姑娘一抽一抽的拆了酸奶盖,塑料勺舀起黄桃果粒,吃了口,奶声奶气的开口:“草莓黄桃的。”
“对对对。”旁边的林海忙说,生怕一个不顺心又让小姑娘哭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