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徐翔宇宁死不从,被活活打死,准备扔到城西的乱葬岗上。幸好我跟着呢,那徐翔宇估计是一口气憋过去,并未真的死透。我要晚去半步,他便会被野狗活活地给分吃了。&rdo;
&ldo;你半夜打扰我们的好事,就是为他?&rdo;晓雪撇撇嘴巴,一脸的不悦。你跟他啥关系呀,怎么一遇到他你就狠不下心肠来了?真看上他的美貌了?说到美貌,咱也不差呀
&ldo;晓雪,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毕竟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们才导致现在的惨状,你没看到,他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都是鞭痕和拳打的淤青。就连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也被甩了几鞭子看着很是可怜,我知道他曾经害过我们,不是有&lso;以德报怨&rso;的说法吗?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rdo;黎昕平日里的寡言少语的形象此时彻底的颠覆,说话又快又急,还有理有据。
晓雪被他气得磨磨牙,看着他拉着任君轶急匆匆走出房门的背影,扔出去一个枕头,恶狠狠地道:&ldo;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臭黎昕,小心又当一次农夫真是不记打的家伙。&rdo;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晓雪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领子上的扣子都没扣上,就出了门进了隔壁黎昕的房间里。
此时,任君轶和黎昕,以及恢复男装的祝风旋,都围在房间内的那张黄花梨笔管式大架子床边。
任君轶正在给床上躺着人事不省的徐翔宇,剥着随着鲜血的凝固沾在伤口上的破烂衣物。有的伤口已经结痂,却因为要脱去衣物,又硬生生地将伤口撕开,露出鲜红的血肉来。
黎昕眼中满是不忍,祝风旋更是扭过头去,不敢看那全身没有一分好地方的身体。他扭过头,看到晓雪凑过来,忙遮住她的眼睛,道:&ldo;你是女子,不能看若是他醒过来,知道你看过他的身体,让你负责怎么办?他毕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娘是不会让你纳这样的人为小侍的。你那些岳母们也不可能同意的,晓雪妹妹,你快出去吧&rdo;
&ldo;他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呢,要我负责,当我是冤大头呢?&rdo;晓雪不高兴地挣扎着,眼睛被人用手遮着,很是不舒服。
挣扎间,她胸口的口子又挣开看一颗,雪白的半露,上面还隐隐有红色的小糙莓,让人看了引发无限遐想。
祝风旋不小心扫到了不该他看的地方,脸腾地红了,那热度几乎可以蒸鸡蛋了。他把头抬得高高的,手依然捂着她的眼睛,口中结结巴巴地道:&ldo;快把衣裳扣好,衣衫不整成何体统&rdo;
&ldo;嘿嘿&rdo;晓雪甩掉哥哥的手,怪笑着,&ldo;我不相信你在军营这么多年,没看过女人光膀子?装什么大家闺男呀,一点也不像你。&rdo;
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拢了拢胸口的衣裳,一颗颗盘扣小心地扣起来,她可不是暴露狂,在自己哥哥面前,还是保守点好。
她趁此机会,伸着头,看任君轶用白色的纱布蘸着清水,小心地剪开徐翔宇身上的衣物,那昏迷不醒的绝色男子,不时地皱着眉头,口中溢出轻轻地呻吟声。
&ldo;啧啧……这谁,下手这么狠。这么柔弱美貌的男子,也下得去手?&rdo;晓雪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不忍,口中却依然说着风凉话。
祝风旋却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也深深地叹了口气,道:&ldo;不知道这些伤口能不能消去,若是带着这些伤疤,他这辈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唉……&rdo;
晓雪眨巴着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着祝风旋,问道:&ldo;哥哥,你胸口的伤疤消了没有?大师兄说他的祛疤灵,很是灵验,连陈年旧伤疤都能消去,你在战场上这么多年,身上一定有其他的旧伤,都涂一些,别不舍得。&rdo;
祝风旋摸了摸左胸处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他摇了摇头,笑道:&ldo;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伤口刚刚长好,哪有这么快?不过这去疤灵还真不错,伤疤现在已经淡了很多,相信不久很快就能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rdo;
&ldo;不疼了吧?不少字当时我都快吓死了,以为咱兄妹俩从便天人永隔了呢。老天保佑……让我看看伤口彻底愈合了没,要不心里总觉得不安。&rdo;晓雪说着便往他身边凑,并伸出手去,就要扒开他胸前的衣物。
祝风旋吓得一手护在胸前,一手连连摇个不停:&ldo;使不得使不得,你我虽是兄妹,到底男女有别。古人云&lso;男女七岁不同席&rso;,哪有已经娶了几房夫侍的妹妹,还要看哥哥身体的?&rdo;他虽然男扮女装这么多年,到底是这时代土生土长的男子,不可能如晓雪前世男人那般豪放,懂不懂就光膀子裸胸的。
晓雪闻言动作停下来,心中反复思量:确实,这不跟前世古代成年的哥哥,硬要扒及笄过了的妹子的衣裳,要看她的胸是一个道理吗?这样一想,自己的举动说有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释着:&ldo;嘿嘿,我只是单纯地关心你,一时没想那么多。&rdo;
心中却嘟囔着:这时代的男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