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事。”
“像什么?”她微笑。
“周元立最终有否成为小提琴家?”
“他十五岁那年赢取过柏格尼尼奖章。”
“然后呢?”
“十八岁自法律系毕业,一直帮他祖父打理生意。”
“他今年多大?”
“同你差不多年纪,廿五六岁。”
我失笑,“我哪裹还有机会做妙龄女郎。”
这时杏友姑母别转头去拿茶杯,我呀地一声,就是这一对发梳,这是那人迭给她的证物。
她见我目不转睛,顺手取下,“送给你。”
“可是,这是值得珍惜的礼物。”
“友情才最珍贵。”
“太名贵了,我不知是否应当拒绝。”
“大人给你,你就收下好了。”
她替我别在耳畔。
我问:“你与元立亲厚吗?”
她点头,“我俩无话不说。”
“他父亲呢,他的结局如何?”
杏友姑妈忽然问:“你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我一征,“我不知道。”
“你是小说家,你替他作出安排。”
“但他是一个真人。”
姑妈笑了,“他是真人?他从来不是真人。”
我搔搔头,姑妈的措辞有点玄,我需要时间消化。
“那么,”我跨在她面前间个不休,“你以后有无遇到合适的人?”
姑妈抬头想一想,“我分别到翡冷翠及巴黎住过一年,学习语言。”
我面孔上挂满问号。
“曾经碰到过一个人。”
“是位男爵!”
“不不不,”她笑不可抑,“只是个普通的会计人员。”
啊,任何写小说的人都会失望,“你俩有什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