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何况还是由自己来诞下下一代,这样的念头只是在为他的动摇找借口,因为贺时琛的攻势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ldo;黎远……&rdo;
低沉的呼唤像是一剂毒品打入了他的心脏,摧毁了他最后的放线。
黎远不再犹豫,他反搂住贺时琛,主动把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感受到了黎远的回应,贺时琛欣喜若狂。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像现在这样兴奋过。
他再次把黎远带入水下,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他要在这里完全拥有他所爱的人。
看似平静的水面上只有一些微小的涟漪,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水下却暗涛汹涌,两个年轻的雄性正在用最原始的方法确认着对方心中的爱意,那是一个漩涡,吞噬了他们的全部理智却酝酿出了一个新的世界。
从期待到后悔,黎远只用了短短十分钟时间。在被进入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让他头皮发麻,可他却连一个&ldo;疼&rdo;字都叫不出来,因为除了氧气快用尽时贺时琛会带他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之外,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在水面下度过。他们像两条雄性美人鱼,将四肢交缠在一起,皮肤紧紧贴合,然后用唇舌去确认对方的存在。这样的动作耗费大量的体力,让黎远因为痛和欢乐的双重折磨体会到了濒死般的k感,而贺时琛却像一头永不知疲惫的野兽,对黎远的哀求充耳不闻,在他身上狂猛地律动着……
&ldo;贺时琛……你这个……王八蛋……&rdo;
当求饶变成了咒骂,黎远心中的悔意已经达到了极点。他憎恨自己这么轻易就放下了坚守,也恨自己对贺时琛的低估。这哪里叫做哎,这明明是想要了他的命!!
连日的工作让黎远的体力早已所剩无几,而水上水下的交替还有贺时琛猛烈的进攻更让他几欲昏厥。终于,在贺时琛的凶猛的一记撞击后,他把黎远带出了水面,黎远还没来得及多呼吸几口空气就昏死了过去……
……
黎远不知睡了多久,他似乎做了很多的梦,有香甜的,也有阴森恐怖的,可当他睁眼的那一刹那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有身体的疼痛酸麻在提醒着他入梦前所发生的事。
六年前,他被周建龙的手下揍了一顿,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他以为那种痛应该就是人类所能承受的极致了,可现在他才知道,有一种疼,不但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还让人有苦都叫不出。
他扶着酸疼的腰,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对象啊,就连做哎都非得在水里进行,他们这是在上演鱼类繁殖演示么?
早知道会这么疼,早知道贺时琛会这么变态,就算贺时琛憋得快要爆了他都不会答应的。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是自己大半夜顶着寒风搭了几十公里的车投怀送抱来的……
&ldo;啊啊啊啊啊!!!&rdo;黎远痛苦地抱住了头,深刻地明白了猪是怎么死的这个哲学问题。
可是下一秒钟,他的咆哮戛然而止,动作过大牵动了他了难以启齿的部位,疼得他缩进了被子里小声地呜咽着。
原本以为这种撕裂的疼痛只存在于当时,却没想到它的效果会这么持久,就算只是平躺着也会隐隐作痛。
野兽啊野兽!你一条鱼长得超规也就算了,怎么就连那个也这么恐怖啊!
他在心里不停地诽谤者始作俑者,这时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贺时琛去哪了?
黎远把头探出被子,环视着这间卧室,这应该是贺时琛的房间,因为这里到处都充满了贺时琛风格的东西,从装修到摆设无一不是暗色调,线条冷硬刚烈,跟贺时琛给人的感觉如出一撤。
可他去哪了?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端着食物的贺时琛出现在门口。
就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黎远的脸&ldo;蹭&rdo;地就红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用平常心来面对贺时琛,在突破了最后的界限后,只要对着他那张脸,昨晚的一幕幕就会浮现在眼前。
贺时琛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虽然面无表情,可黎远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掩藏在心里的真实想法,那就是‐‐老子今天慡爆了!
靠靠靠靠靠!
你慡我不慡啊!活雷锋我当,昏君你来做,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