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还没明白过来,看一眼梁晨文,视线又回到盛惟景那边。
他已经抬头望向她,嘴里叼着烟,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见她怔愣,他拿掉烟开口:“丫头,过来。”
她一头雾水,并不想听他话,但确实想问问他在搞什么,朝着他走过去,“你是带他们来玩还是……”
话没说完,他抬起手抓住她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拽着她道:“坐下。”
她有些抗拒,并不想坐在他身边,皱着眉头,“你到底要干嘛?”
盛惟景抬眼看梁晨文,“知道怎么做?”
梁晨文表情挣扎,一脸丧气,拿起麦克风,说了句:“叶长安,对不起。”
还和盛惟景僵持着的叶长安一下子怔住。
盛惟景挑眉看着梁晨文:“还有呢?”
“盛总……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道歉了,总不能……”
盛惟景打断梁晨文的话,“我听不见,你把麦拿好了说。”
梁晨文脸上肌肉都是僵硬的,艰难地举着麦克风,声音便从音箱里传出来,“希望盛总再给我个机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把事情做绝,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是吧?”
盛惟景勾唇笑了下,“怎么,你是来谈判的?”
梁晨文被他阴冷的目光刺到,舌头一绊,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长安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脑中也有些混乱,手腕依旧被他握着,她却坚持着没坐在他身边,只低头对他说:“算了吧……这都过去多久了。”
她并非擅长原谅的圣母,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当初的情绪已经不在,而现在他的强硬又让她觉得有些忐忑。
他手指在她手腕摩挲了下,又看向梁晨文,“你也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当初你有给我留一线吗?”
“可你们都分手了,”梁晨文还试图争辩,“现在她也不是你的女人了,过去的事儿,过去的女人,有必要这样搞?”
“谁说过去了?”他冷冷睨着梁晨文,“不以牙还牙,这件事就不算过去,长安不是你能动的人,别说从前,现在和以后也一样,你敢那样对她就要付出代价,你当初怎么做的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勉强你,但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如果你今天坚持不做,那明天我们就法院见。”
叶长安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梁晨文那种人不可能没事来跟她道歉,一定是盛惟景用了什么手段。
她内心有种麻木而苦涩的感觉,如果这些事是在两年前,或许她真的会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报复的快感,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有些东西迟到了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
梁晨文气得额头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声音也大了几分,“盛总,你什么意思,那批货就是你做的手脚吧?你是不是早就算好……”
叶长安蹙眉,这时候忽然用力扭动手腕,想要挣脱盛惟景的手,“我要走了。”
盛惟景不放手,死盯着梁晨文,“她走了,你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