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还是狠狠地抽了下,但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找钥匙卡。
越是着急,越找不到。
尤思彤说:“拿着啊,几年前没听到你叫我嫂子,现在这一声我总该担得起了。叶长安,我拿你当妹妹看,我对你有哪里不好?趁着我离开的时候勾引惟景,谁给你的勇气?”
叶长安还是不语,手在包里胡乱地翻。
“这家店是惟景买下的,你要是还有点廉耻心,就赶紧辞职走人,”尤思彤自说自话却一直不停,“别等我来赶人。”
叶长安终于明白了尤思彤的目的,她面无表情,终于摸到钥匙卡,她拿出来,还没来得及贴到门禁上,尤思彤伸手挡住了她。
“你不会这么不要脸,死赖着不走吧?”
叶长安终于看向尤思彤,笑了,“不巧,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尤思彤睁大眼,不可置信,“你怕不是有病!不对,你确实有病,我怎么忘了呢,你是个抑郁症患者……你是不是要死要活地求着惟景和你在一起?”
叶长安懒得吐槽她的想象力,伸手想要拉开她,“随你怎么想,好狗不挡道,让开。”
尤思彤快气死了,手里还拿着那张邀请函,直接往叶长安脸上甩,“你再怎么嘴硬也得认命,和我争,你算个什么东西?!惟景不过是可怜你罢了,你就蹬鼻子上脸,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哪里来的底气?”
叶长安手里的钥匙卡掉在了地上,那张邀请函也掉了下去,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尤思彤说盛惟景可怜她,这她受不了。
她盯着尤思彤,“你有完没完?!”
她声音一高,尤思彤就更气,一下子就想起之前盛惟景的那些搜索记录,问:“你真怀孕了?”
叶长安以前见她也不是这么傲慢的,她想来想去,只能是怀孕确有其事,叶长安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叶长安也不知道尤思彤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她懒得理会尤思彤,只冷笑一声,“现在我还是这店的店长,你要是来消费,请走前门,要不是,赶紧滚。”
尤思彤被气得头脑空白,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被人惯着长大的,曾几何时看过这种脸色,她抓住叶长安衣袖,“说清楚,你是不是怀孕了?!”
叶长安看着她就忍不住地想气死她,反问道:“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是孩子他爹。”
尤思彤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凄厉,“叶长安,你去死吧!贱人!”
就是真有了孩子,那也是个绝对不能出生的孩子,尤思彤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重重地拉扯着叶长安,将人拽到了台阶边上,在叶长安反击之前,又使劲推了一把。
第37章盛惟景没立刻说话,过了一……
年前的这一个月,对盛惟景来说有些煎熬。
工作繁多是一个方面,他要抽空做来年开拓海外渠道的工作计划,还要应付尤思彤。
元旦当天和尤父尤母的面谈已经定下合作,对方要求尽快订婚,他没有反对,尤家人对联姻算是很有诚意,为弥补几年前尤思彤犯的错,这一次订婚仪式策划方面全由尤家负责,尤思彤自己亲力亲为地看场地,研究布置,甚至确认细节到一份小小的邀请函,她会时不时地问他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盛惟景竭力让自己态度不那么敷衍,但他心思都在工作上,尤思彤倒没和他计较这个,除却那日因为叶长安他们有过一点争执以外,后来的交往不咸不淡也没什么大冲突,但说是恋人,却总好像有些隔阂。
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两个人竟也走到了订婚宴邀请函发出去的这一步。
没有回头路了,他和尤思彤都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两家人都不可能再在订婚这事儿上丢第二次脸。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盛惟景计划好了明年要出国,尽可能在几个重点市场建立海外部的当地分公司。
他在难得加班比较少的晚上会回家,叶长安的东西没有全部搬走,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就回来了,他开始习惯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睡觉,但没有意义,就连床褥上也已经没有她的气息了。
有时候这房子清冷得令人窒息。
偶尔午夜梦回,他摸到床另一边空空荡荡,会恍惚地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常昭每隔一两天会跟他汇报一下盛景那边的情况,叶长安最近工作很积极,但是她又开始天天熬夜了……
微信里,“老婆”的那个头像安安静静地躺着,再也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往上翻,能看到以前的聊天记录,以前只要一两天不见她就会发“我想你了”或者是“你有没有想我”这种话。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暂时的,这不是真正的分别,但想起她还是会有些难熬,然而给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显然不可取,如今他在名义上是有未婚妻的人,和叶长安纠缠不清并不合适。
他一遍又一遍翻她的朋友圈,寻找她最近的生活轨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后来,他发现她每天的运动计步总是名列前茅,他问常昭:“你不是说她住在店里吗,为什么要走那么多路?”不等常昭回答,他就说:“你和她聊聊,要是有需要,给她买辆车。”
常昭去叶长安那边探了一圈,最后给盛惟景的回答是:“她说她在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