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拾起桌上的文件,走近她,“阿霁。”
她是律师,自然对结婚协议了解的透彻,结婚协议书一般是婚前,或是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签订,纵使在婚前签订协议,那也不代表着他们即刻具备了夫妻关系,要确定合法关系,还是得领证,所以这一份协议,实际上是双方约定。
协议的第一页,白纸黑字的写着,“男女双方要绝对忠诚”。
她看得眼皮跳的疼。
不论他是想拴着她,还是出自别的目的,总之,她有机会后悔,于是不再迟疑,接过笔刷刷地签名,不忘看看旁边他的签字,笔锋仍然隽长,略有用力,一笔一划皆是认真明了。
协议落定,没等她把文件拍他胸口,文件便被他小心地抽走。
陆淮深在她签的名字周边,细缓的抚过,她心里还窝着火,唇动了动,冷意汹涌的唤他全名,刚念到“陆淮——”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让他咬到了颈。
他重重地碾磨,护着她的后脑,手垫在房门上,摸索着关灯。
不见五指的漆暗,衬托人的感官无限地放大,他咬着她颈皮,含咬着,她那片皮肤酥麻的要命。
两次三番她想抬起膝,拼死地只想踹开他,却让他长腿掣肘的紧紧,他微用力地逮着她下颔一咬,痴迷地拖着她温存,渐渐,才抑住了上涌的狂热,紧贴炸毛的小云团。
白霁溪抵在他的怀里。
狐狸蠢蠢欲动,尾巴温温柔柔地缠她,蛊惑着,又恍似梦呓:“我名字,第二个字,换叠音。”
她心跳的厉害。
许是被他气的,可是咫尺,门底下的缝将走廊的暖光透进,晕上他的颈,光斑模糊,他姿骨清净,喉结微微动着也难耐暗涌,薄唇微启,咬的她脸颊正着。
他要她叫他……
淮淮?
模糊而熟悉的感觉只闪了一下,白霁溪不敌他气力,原地喘息着胸脯起伏,一身的冷意,只指尖还在颤:“我就应该,答应你父亲那管家,让他把你遣返。”
他不过,生了她最是喜欢的那款皮相,所以她中了邪似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
但也到此为止。
暗光朦胧。
彼此的气息交缠,她屏息,窒着了自己更是觉难受,他唇上水泽柔湛,微乱地喘着浓稠的热气,闻言,他来蹭她,“阿霁去哪,我就在哪。”
忽略她越来越重的挣扎,小云团急促起伏的胸腔,每一寸柔软抵着他,令他喟叹:“再抱五分钟……”声暗着,连带气息抽搐,溢着一声比一声焦渴绵长的唤,想将自己揉进她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