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顿了两秒,马上采取话术救场,聊了几句又问程骁南:“程总,听说您目前还没有女朋友,我可以问一下,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的么?”
问完,记者紧张得几乎屏息在等,可能是怕面前这位祖宗说出“不可以”这样的答案。
程骁南态度是懒洋洋的,但也没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他笑了一下,露出乖巧的酒窝:“喜欢比我大的姐姐,最好大3岁,身高170,不要太活泼的,那种冷美人型的。”
记者觉得这回答怪怪的,一时间没接上话。
倒是程骁南,慢悠悠加了一句:“要能姓虞就更好了”
坐在外面的孙月,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本来她好好地在工位上做虞浅后面的工作计划,结果接到程骁南的电话,非要拉她一起“同恶相济”。
电话里,她这位老板的声音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的那位,和虞浅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外人的、邻居哥哥,现在在酒店大堂和虞浅沟通感情呢,你去一趟,把虞浅接到公司来。”
孙月想到昨天说完“不是外人”这四个字,程总的脸色,她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问:“可是程总,我用什么理由啊?”
“你先去,说我找她有事儿,理由我到时候发给你。”
孙月刚配合自家老板对好姐妹撒完谎,心虚得直冒冷汗。
这会儿见她的程总说话这么不含蓄,就差说他喜欢的人是虞浅的了,吓得更是坐不住了。
她偷偷地转头,看了虞浅一眼。
还好,虞浅像没听见似的,始终在垂着头看手机上的瑜伽动作讲解。
孙月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实习记者在被挫了几次之后,反而说话更流利了,聊几句还能笑出来,最后神态放松地问:“程总,最后一个问题,您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遗憾的事情
坐在里面的程骁南脸上的笑意敛了敛,垂下视线:“遗憾的事情啊,还真有一件。”
玻璃是单向透视的,他坐在里面应该看不到外面的虞浅。
但他就是在抬眼的瞬间,精准地看向了虞浅的方向。
孙月也悄悄看过去,看见虞浅仍然垂着头,像在心无旁骛地看瑜伽视频。
“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遗憾,我觉得一切都来得及。”
程骁南笑了笑,但笑意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有一次和朋友去郊区水库边烧烤,那时候是春天,帝都市的树林里开满了二月兰,像油画,挺美。我当时想,要是她能有时间,也该去看看。所以有一段日子,我都在真心地盼着她有空。”
说到这里,程骁南停了下来。
记者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片花过了花期,她出国了,一去就是7年,根本不给我机会带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