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山晚一个响指打断。
陈山晚的手指修长而漂亮,但现在有好几根上头都存在着可疑的痕迹:“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答。”
他懒得跟男人这种人做社交,所以语调冷淡,还有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怒火形成的戾气。
来自灵魂上的强大的压迫感终究让男人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把法子说了出来。
但在陈山晚转身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再劝,然而一个音节还没出口,陈山晚就又把他给禁言了。
陈山晚站定在郁睢面前,微微抬起了一只手:“可能会很痛。”
郁睢垂下眼看他,始终笑着:“现在就来吗?阿晚,你好心急呀。”
陈山晚偏开视线:“你要是不想也可以迟两天。”
郁睢委屈叹气:“阿晚,我只是想听你的想法,你也知道会好痛,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陈山晚:“……你不是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吗?”
郁睢并不意外他的察觉:“猜到和听到是两回事。”
“他”伸手攥住陈山晚的手,很熟练地撒娇:“阿晚。”
陈山晚:“。”
他偏过头,耳根莫名有点痒:“我…不想你再被束缚着了。”
尤其这是别人给郁睢戴上的“狗链”。
让他有点…不,是有很多微妙的不爽。
郁睢嘴角笑容加深,十分开心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喃:“那开始吧。”
“他”轻声说:“抱着你就不疼了。”
陈山晚动了动手,还没写,又听郁睢似是幽怨地再说了句:“你真的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陈山晚。
陈山晚的指尖微微蜷曲了下,很认真地跟郁睢说:“我是人。”
哪怕他其实觉得交不交朋友都无所谓,哪怕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可他是个人。
会喜欢外面的太阳;偶尔会去爬爬山,去看海;难得清闲的时候也喜欢去街上走走。
郁睢闭上眼睛:“那动手吧。”
“他”低低地说:“你陪不了我,就换我来陪你。”
……
“小道士,你有一周没来了。你是守封印的人,你不该好好守着我么?”
枯井里传来散漫的声音,坐在井边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有些无奈:“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我又不是那个封印。”
“……”
“你陪不了我?”
枯井里的声音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那我出来找你好了。”
外头的人默默看了眼封印,确认很牢固后,还不放心地再自己加固了一层,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
白金色的火焰吞没了围绕着别墅的黑玫瑰花圃。
陈山晚确定郁睢是很痛的。因为“他”抱他很紧,但又像是虚脱了似的倒在他身上,浑身都是冷汗,甚至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也是裂了合、合了裂。
陈山晚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
他压着郁睢的脑袋,让郁睢的唇贴上他的脖颈:“郁睢。”
陈山晚示意他:“你喝一点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