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声猛地惊起,去看时,视野里全是那群黑衣人。
路新南稍后进入房间,还不忘带上了门。
他的视线不屑在路与身上多停留,瞥过他,然后目光定焦在他手里握着的怀表上,终于笑了,&ldo;你让我好找啊。&rdo;
他脸上笑容狰狞,让人瞧着,直渗寒意。
路与从床上跳下来,抱着怀表想要冲出去。路新南抬手,示意那些人动手。
黑衣人动作丝毫不含糊,轻车熟路,扑上前,分别负责路与的四肢,还有一人锁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钳制,令他无法动弹。
他嘶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但无人会理睬。
只有路新南在他的不甘、屈辱和仇恨中,静静朝他走来。
路与死死地盯着他,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管针剂。
路与不是没见过,是用来制伏他的镇定混合素。
他又大叫起来,身体挣扎得更厉害,然而,路新南只是笑,他靠近,突然,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针。
困意驶来,涣散摧毁他最后的意识。他的身体逐渐软下去,慢慢视野里,人都走出,只剩下渺茫的一盏黄色的灯。
耳边静静的,什么声音都不曾闻。
不过是做戏,师父还担心他干不来‐‐怎么会?要知道,演戏,他最在行了。
忽而他睁眼,弯唇一笑。
好戏要上场了。
a市旁海地下钱庄,外表是纸醉金迷ktv粉饰,内里则是暗流涌动,脏欲横流。
路新南被人领着进入一间包厢,里面有人唱歌,鬼哭狼嚎,但在气氛之下,倒不觉得有多难听。
正唱歌的人便是他今天要来见的人,旁海的主人沈威。
路德每况愈下,早已岌岌可危。之前期货无法盘活,股票早跌至不能再跌,还是他从沈威这处贷来不少钱,填补缺空,才没让路德破产。
欠债还钱,他要用路新匀的这块表,来换他一世无虞。
沈威听见门口的动静,忽地回头看来,花半分钟将他打量,后叫人切了歌,自己放下麦走到沙发边来。
&ldo;那东西带来了吗?&rdo;沈威一边问着,一边从摆满酒杯的台几上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脖子上油腻腻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