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策肯定不同意,江越来之前就很清楚。
但是,他不管这么多。
诸多朋友当中,只有段策相对而言不好女色,再也没有哪儿比他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江越脸皮巨厚,段策发了狠,也没能摆脱他。
两人好友多年,又不能当真闹翻,只好带着人在外面消磨时间。
他们先去龙凤局吃了顿饭,然后去打两个小时桌球,末了又到附近酒吧坐了会儿。
抗到十点左右,江越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老带我在外面晃悠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现在不想喝酒,不想跟妹子聊天,就想回去洗个澡找张干净的床睡一觉!”他郁闷。
“我也想收留你,但是最近真的不方便。”段策说。
“哪儿不方便?难道你家里藏有女人?”江越调侃。
“没错。”段策大方承认。
“姑姑都多大岁数了?我就算光着在你家晃,她都不会介意!”江越信誓旦旦道。
“不是姑姑。”段策说。
“女人?不是姑姑?!那我更要去见见了啊!”江越搓手。
段策这回失算了,到底还年轻,不知道无耻的人也无下限。
知道摆脱不掉,便干脆带他回家。
小区保安说线路出了问题,正在紧张抢修中。
除了外面应急灯亮着,屋子里基本全黑。
江越拿出手机照明,抢先一步进了门。
“人呢?哪儿有人?还在那给我编,说什么女人……哎呀我的妈!”
沙发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个人影,皮肤煞白,木讷的的脸上透着股阴气,直勾勾直着两人看……
江越扔了手机,差点没直接吓尿。
“艹艹艹艹艹!”他恐慌到就像是被烫伤了嘴皮子。
根据经验,遇到这种情况,自己还是不出声的好,陈梦想。
无意中吓到人,她也不是经历一两次了。
经常有顾客吃到一半,发现只剩下自己跟老板,立马就变了脸色……
就在惊悚与尴尬交织汇聚时,天花板上的灯突然亮了。
不过,江越的紧绷情绪并没有因此而缓解。
他依然浑身僵硬地杵在那儿,感觉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房间睡?”段策出声。
“没睡,担心你遇到什么事儿,所以在这里等着。”陈梦解释。
“以后到点就休息,不用管我。”段策说。
“哦,那我回屋了。”陈梦兀自离去。
目送她离开后,确定自己安全了,江越才摸着沙发扶手靠下去。
“这女人……从哪儿弄来的啊!”他还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