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笑了,笑的笃定。&ldo;我不会走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rdo;
她掀起帘子出去,风吹的她衣袂翻飞。
&ldo;都什么破事。&rdo;谢狸嘀咕一句,掀了帘子出去。
她走的不远却也不近,白狗跟着她身旁,一人一狗,有些凄凉的意味。
她蹲在阴影处,背后是一颗粗粝的大树。
她想了很多事,很多人。最终却是一团乱,理不清。直到白狗蹭蹭她裙摆,她才想起,她在外面站了许久,再不回去会着凉。
帐篷内没有屋子舒服,睡在床上,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风声。
谢狸不知道现在战事如何,她也没问。待到第二天早晨,她才开始认真的打量她所处的营地。
这里是战事的后方,很安全。
她自己简单洗漱一番后,便有人替她送了饭菜,是个士兵,面相普通不苟言笑。
帐篷内就她和白狗,尚弈并没出现。
吃完饭,一人一狗玩了会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繁杂的声响。白狗一溜烟蹿了出去,谢狸不紧不慢的跟着。
声音的源头离她的帐篷有些远,谢狸慢跑了一刻钟才到。
一处巨大的帐篷前,摆放了许多伤者。帐篷内,是忙着医治伤者的军医。场面混乱,没有人理会谢狸。
谢狸有些懵,她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白狗是个傻瓜,它傻愣愣的乱窜,有时候还会踩着被放置在地面上的士兵伤口。
众士兵敢怒不敢言,有人轻声吆喝它,想将它唤走。它却以为别人在和它玩,嘴角一咧,欢快的在那人身边拱来拱去,碰撞到那人伤口。
谢狸嘴唇紧抿,走到白狗身边严厉道:&ldo;美人,坐!。&rdo;
白狗伸出爪子想碰触谢狸,谢狸后腿几步,毫不留情的训斥,&ldo;坐在这不许动!&rdo;
谢狸神情太过严肃,语气更是比以往低了一度。白狗有些委屈,两只耳朵耸拉着,果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谢狸没时间理会它,匆忙进了帐篷内。
说是帐篷,其实只是搭起的一个极为简陋的地方,里面是正被军医医治的士兵。
战场士兵所受的伤都是刀、剑、□□造成的伤口,伤口造成的流血是主要的原因。此时,最先做的是止血,处理伤口,其后才是漫长的吃中药调理。
谢狸进去时,几名军医正在处理伤口,没有人注意她。
帐篷内人进进出出,一股血腥味和伤者的疼哼声。
有士兵伤的太重,抬来的太晚,伤口已经腐烂。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军医,正在将那些腐烂的肉挖出。
麻沸散不够,那士兵疼的在桌子上乱摆。
谢狸赶忙上前按住那士兵,女人和男人到底不一样,老军医抬头,看了谢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