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走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很久都没有听见过的名字。
“兰波。”
魏尔伦觉得有些惊讶,这个名字他已经快八年没听到过了。八年多前,在日本的横滨某个生物研究所里,魏尔伦为了阻止兰波将实验室里被浸泡在不知名溶液中的少年带回法国,而与对方悍然出手。
两人大打了一通,最后由攻击能力更强的自己小胜一筹。
然而可能是预见了自己的败北,也意识到了一旦自己败北就意味着死亡的结局,兰波临死之际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他直接且粗暴地将溶液里的少年拉了出来,打算将对方直接读取成他的异能力生命体来对抗自己。
然而出乎兰波和自己的预料,那个少年在被拉出来的瞬间,爆发出了极其可怕的力量。这应该是日本那边的技术不正确的缘故,使得那个少年体内的狂暴力量没能得到正确的收敛。
这应该也是为什么明明战局已经非常危险,日本方面却还是不启用这个人体兵器的缘故。因为极其强烈的不稳定性和根本没能正确将力量导入的结果。
少年被拉出来的瞬间所产生的恐怖爆炸,直接将他也炸飞了出去,兰波更是第一时间被近距离的爆炸所吞没。
好在那个少年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十分相似,所以魏尔伦能够借着相同的力量勉强逃过一劫。
然而那边只剩下了一个还在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深坑,那种黑色的火焰,和自己的力量十分的相似。
当时的魏尔伦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人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正在疯狂往这里冲过来,他来不及确认兰波和那个少年的生死,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之后魏尔伦在横滨也停留了三四天,然而在那边他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就连横滨的医院他都去探寻过,全部一无所获。
最后他得出结论,兰波和那个少年应该是死了。
兰波死了,甚至可以说是被自己杀死的,得出这一结论的魏尔伦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男人极其的单纯,从实验室里被救出来,然后就加入了法国的情报机构,成为了一名谍报员。可是说是谍报员,不如说只是法国政府手里握着的好用的刀。
魏尔伦没有接受过任何正统教育,他的一切都来自于不成熟的灌输记忆和兰波的教导,可是即便兰波如此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依然感受不到真实的五感,也不会做梦,他无数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活着的。
如今兰波和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弟弟的人先后死亡,魏尔伦忽然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他以前的生活虽然都是被安排好的,可是却也给了他一种安全稳定的生活,所以在失去了生命的方向和目标之后,浑浑噩噩的魏尔伦就选择返回了法国。
因为魏尔伦出示的关于横滨那边人体实验产物不稳定导致暴走的证据过于充足,就算是痛失弟子的波德莱尔也没办法对他做什么。
但是波德莱尔到底是法国在野党巴黎公社的领头人,他不光是个异能力方面的强者,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政治家,他因为痛失弟子所以看不顺眼魏尔伦,自然让魏尔伦遭遇了不止一点刁难。偏偏魏尔伦是个自身感觉迟钝,还没什么政治头脑的单纯士兵,所以即使他遭遇了刁难,也丝毫没有感觉出来。甚至于别人主动抛过来的橄榄枝他也不懂怎么去接。
于是见状的法国政府方面就干脆彻底培养魏尔伦的暗杀功力,完全将他当成了一柄好用的刀。
而逐渐在欧洲打出了自己名声来的魏尔伦渐渐地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直到现在,他再一次听到了那个暌违多年的名字出现在了耳边。
魏尔伦几乎是立刻就去打听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就得知,原来八年前的那场爆炸,并没有将兰波炸死,而是将他炸失忆了。自此之后,兰波便一直待在日本,直到不久之前,他恢复了记忆并且联络上了法国在日本的情报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