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云这回抬头了,他将狼毫停在空中,没下笔,饶有兴趣:“你急什么?”
京墨脸色发白:“奴才只是怕这小太监惊扰到陛下。”
盛溪云若是信了他,那这皇帝也?不必做了。
他的视线移到下方跪着的小太监身上,心里不知为何?漏跳一拍,蹙眉:“你是白贵人宫里的?”
小太监低头注视着地面,答:“回陛下,奴才确是。”
盛溪云道:“抬起头来。”
小太监抬了脸,京墨只见盛溪云手里那根狼毫,登时落在了那本他正在他批阅的奏章上,墨汁洇了一大团,看不清原本写了什么了。
盛溪云腾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怒:“你是谁?!”
那小太监迎着他的目光,笑了。
“奴才捕风,见过陛下。”
***
海天城
早上陆铎玉拿着一封信,敲开了金子晚的门。
金子晚已经醒了,坐在桌前正提笔写着什么,那只白猫正趴在他手边,见陆铎玉进来,还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露出了还不怎么锋利的小白牙。
“督主早,”陆铎玉奉上手中信件,“这是解梦山庄来的信。”
金子晚手下动作一顿:“解微尘?”
他那刚认的兄长?
“正是。”
金子晚放下笔,伸手从陆铎玉手里接过信件:“我还当他不会再与我联系了。”
陆铎玉一笑:“我看他不是个拎不清的人,说到底也?是他当时求着督主和顾少侠去查的案,真相伤人,也?怪不得旁人。”
金子晚拆开信封,取出信,上下扫了两眼:“他也?是这个意思。同我说并不怨怼于顾照鸿和我,只是需要时间处理逢戈的后事,也?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未能远送实在抱歉。”
陆铎玉点头。
金子晚打开了第二张信笺,犹疑:“他父母要见我。”
陆铎玉挠了挠头:“督主若是他的表弟,那想必他父母亦是督主的舅舅舅娘,想见一下,也?说得过去。”
金子晚如今烦的并不是这个,也?没多说什么,只想着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