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稍停,司嘉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你是吃饱了,我还没呢。”
sur呜咽一声,退后两步,改为蹲坐在门口,目送她。
下楼之后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深秋的昼夜温差,风很凉,吹得头发都变乱。司嘉抚了抚手臂的同时,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米之外的梁京淮和陈迟颂。
不知道女娲造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讲究好事成双,只知道眼前的这两人确实被老天爷偏颇得很明显,帅是真的帅,个高腿长,都穿着一身黑,站在昏沉夜色里低调又引人注目。
“你们,来很久了吗?”司嘉走过去,问这话的时候注意到梁京淮手里拎着的打包袋,上面印着“富百丽冰室”的字样。
是湖滨路那家。
可没想到这一句最先惊动的是陈迟颂手边那只流浪猫,胆子小,火腿肠还没吃完就喵一声钻进了花圃。
陈迟颂随之站起来,缓缓朝司嘉看过来。
本该不会有交集的三个人,此刻却微妙地面对面。
“没多久,”梁京淮朝旁边斜了下额,“晚饭他家请客,刚好在那条路。”
算解释的一句,司嘉听着,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打包袋,菠萝包的热和冻柠茶的冷交织在一起,从掌心传到心脏,与此同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陈迟颂。
陈迟颂也仍在看她,两手插着兜,身形懒散,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站着,好像专程就只是来陪这一趟,眼神里的痞气也收敛着,没有一丝逾矩。
和之前判若两人。
对视不到三秒,听见梁京淮问:“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嗯。”
“数学卷子发你了,记得写,不会的随时问我。”
“……好。”
“那行,我们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司嘉上楼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时夜色朦胧,月凉如水,路灯将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拖曳得很长,梁京淮勾着车钥匙在手心里转,陈迟颂偏头在听他讲话。
而她,在和他们背道而行。
或许青春本来就是一场马不停蹄地相逢和借过,短暂相交的两条线,也终将在月落乌啼时,沦为各色的荒唐。但因为年轻,我们总固执地接近痛苦,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口浪尖,徘徊与挣扎。
哪怕最后满身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