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拒绝:&ldo;不可能,我知道你轻功很好,我先放了人,等他们安全了,你就立马逃了。&rdo;
&ldo;你们不是有龙?还怕我逃了?&rdo;沐白说。
老妪:&ldo;在燕城,我们有龙,你照样逃了,我老人家见过的事经历过的事多了,没这么好骗。&rdo;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空中的越绿沫突然神情兴奋地说:&ldo;我想到个好主意,这样吧,城主令我们不要了,反正拿回去舅舅他们也不好分一块城主令,&rdo;她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把匕首,继续说:&ldo;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把匕首,我每放一个人,你就跪下朝我磕一个头,然后你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划一条口子,我这把匕首有个特点,划过的伤口会一直流血不停,就算止住了血,伤口留下的疤痕不管用什么易容药易容水还是奇珍妙药都治不好,而且疤痕比之一般的伤口更加狰狞,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长在你脸上,&rdo;越绿沫用手指比了比蜈蚣的长度,她看向下面的三十七个俘虏,嘴角扬起邪恶的笑,&ldo;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暗中派了人埋伏?放走一个又会抓回来?你看这样怎么样?只要你划了一刀后,坚持的时间够长,就能让我放的这个人逃得更远,当然血也流得也更多,等他逃远了给你发回安全讯息,你再继续朝我磕头,再在脸上划另一条口子,不过嘛,你得指望我放的这个人逃得够快,不然你全身的血不知道够不够我放完这三十七个人。&rdo;
老妪喝止她:&ldo;公主!现在是在办正事,不是儿戏,你舅舅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舅舅不允许我这么做?我舅舅派你来是让你协助我的,谁让你做主了?!&rdo;
老妪恭敬地朝越绿沫躬身作了个揖,依然严厉地道:&ldo;离开前,你舅舅芜城城主才吩咐过,必须拿回燕城城主令!&rdo;
&ldo;我舅舅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说不要了,他也会答应不要了的!&rdo;越绿沫拍了拍巨龙的头,巨龙一尾巴扫在老妪旁边的地上,威吓般地溅起一片碎石和尘土。
老妪见越绿沫铁了心要这么做,只能看向沐白,商量的口气朝沐白说,又像是劝越绿沫,&ldo;她不会答应的,血流光了她自己逃不掉……&rdo;
这话不过是劝说沐白,骗骗涉世未深的她。脸上只要划得不够深,就不会伤到大血管,细长的伤口再怎么流血,到最后,以沐白的身手,都有可能逃脱,她不能让城主令有一分一厘的闪失!
&ldo;不。&rdo;沐白突然说到:&ldo;我答应。&rdo;不是舍不得城主令,而是用城主令交换不是最妥全的办法。
越绿沫笑着回应老妪:&ldo;看吧,她也答应。&rdo;老妪还想劝说,不待她开口,越绿沫又让巨龙在她身边扫了一尾巴威胁她。
除非老妪能打过巨龙,不然她不可能阻止越绿沫这样做。
显然,老妪打不过巨龙,甚至带来的属下加在一起也打不过。
越绿沫继续对沐白说:&ldo;你在脸上划的口子一定要长,耍小心思划太短,我不满意了,我是不会放人的,&rdo;她伸出手,用食指比划了下,&ldo;不能比这个短。&rdo;
又说:&ldo;磕头一定要用力,一定要五体投地地跪拜。&rdo;
沐白答应:&ldo;可以。&rdo;
越绿沫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是太精妙,少有人能想出这样公平的办法,她打量了一下沐白的脸,怀疑:&ldo;你的脸够划三十七刀吗?刀刀不能重复在一个位置,一点交叉都不许,不然不放人。&rdo;
&ldo;我会让它够的。&rdo;沐白说。
看沐白这样妥协,越绿沫又觉得有那么点不舒服,太顺她的意了,刚有的那点成就感又没了,她又转头看向侧下方的三十七个俘虏,说:&ldo;你们城主这样为你们,要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你们不如自杀了?这样才是一个属下该有的样子。&rdo;
三十七个男男女女都低头不说话,谁都想活着,而且不用自己付出代价,人都是自私的,他们的亲朋好友都死在这场全城屠杀里,作为城主的沐白要背负一部分责任,他们不过才来在水一方城几天,当初就不该贪图装备去那里。
越绿沫如愿看到这群人不会开口,哈哈笑了几声,刺激沐白:&ldo;别指望你救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rdo;她把匕首丢到沐白身前,说:&ldo;开始吧。&rdo;
沐白淡定地把匕首捡起来,准备屈膝跪下,越绿沫又开口说:&ldo;等一下,你走近一点,我要看清点你屈辱痛苦的样子,再让你看看赐给你屈辱痛苦,越山城美丽高贵的公主的我,让你认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抢西寒。&rdo;
沐白握了握拳头,走近了几步。
越绿沫喊她:&ldo;再走近点。&rdo;
沐白又走了几步。
&ldo;再近点。&rdo;
沐白又走了几步。
越绿沫还不满意,沐白直接走到了离巨龙很近的地方,越绿沫终于满意了,将自己的手下败将踩在脚下,没有不满意的,她说道:&ldo;开始跪吧。&rdo;
沐白屈了膝,当真正要跪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答应的时候做到心底无波,没有刚刚还觉得不过是跪一跪而已,只是膝关节做了下弯曲运动而已,她是个现代人,没有古代人对敌人跪下的那种屈辱感,只是跪一跪而已,但当真要做起来的时候,原来真会屈辱,不止是膝关节的弯曲运动,而是全身充满了疼痛的屈辱,膝盖反而僵硬得不想弯下去。
越绿沫在她头上方提醒:&ldo;跪吧,不然我改主意了。&rdo;
沐白看了眼那三十七人在的方向,膝盖又弯了弯,越绿沫又催她:&ldo;快跪吧。&rdo;
沐白缩在衣袖里的手拽紧了拳头,上方又一声&ldo;跪吧&rdo;,她终是跪了下去,上方又在喊&ldo;磕头&rdo;,沐白五体投地磕头,当额头磕在粗粝的山石上,听着头上方越绿沫趾高气扬的声音,她想:如果觉得屈辱,那是因为内心还不够强大。
当匕首在右边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时,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从凝白的下巴尖滴落到地上,这比她想象中的疼。
越绿沫守诺放了第一个人,但她放的却是受伤最重那个人,这个人行走都很困难,越绿沫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给沐白传回讯息,等着下一次跪拜。
鲜血涓涓细流般从脸上的伤口往下流,很疼,持续不断地疼,不知道这匕首附带什么特殊属性,沐白皱了皱眉头,上方的越绿沫看她皱眉头,立即轻笑了一声。
沐白撰紧了拳头,让自己没有表情,让她嘲笑不了。
第一个人足足二十多分钟才传回安全的讯息,沐白点开山茶看到消息,才继续跪下用匕首划脸,听着上方越绿沫发出舒心的感叹声,每当双手趴在地上,弯曲了自己的头颅,像条狗一样,沐白想:如果还是觉得屈辱,那是因为内心还不够真正的强大,真正强大的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时候,内心应该是毫无波动的。
跪拜‐‐用匕首在脸上不同的地方划出伤口,一条又一条,血滴在地上,凝成了一滩,染红了膝盖,持续几个小时,看得让剩下的俘虏都不忍心了,他们被放走后,忍着伤痛尽力在最快的时间内跑到安全的距离,然后给她发回安全的讯息,以求让她少流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