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梵楼说话间门,汗水从下颚跌落。
沈玉霏浑身微僵,察觉到大腿处隐约蹭过的一层热意,猛地抬起了手。
他面上蒙上羞恼的狠意,对着梵楼的面颊狠狠地扇过去,却又在掌心触碰到梵楼的面颊时,堪堪停住。
因为梵楼为了抑制住欲望,咬住了手背。
赤红色的血顺着男人的手指跌落。
啪嗒,啪嗒。
梵楼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背已经成了什么模样,尖锐的牙刺进皮肤,深邃的眼睛还是直直地望着他。
赤色的血液刺激了沈玉霏敏感的神经。
他想,自己还是太心软了些,光是看见梵楼流血,就能回想起前世死后看见的一切。
软回去的心肠短时间门没法再硬回去。
沈玉霏说出了一句足以令自己后悔许久的话:“用手吧。”
梵楼倏地抬眸,睫毛拂过他的手指,带起一串令人不安的痒意。
沈玉霏低咳一声,头一回不敢直视梵楼灼热的目光:“怎么,不敢?”
梵楼手背上的血色全映在瞳孔里了,嗓子哑得不像话:“脏……会弄脏……”
沈玉霏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本座在乎?”
……事实上,他还是在乎的。
尤其是他垂眸状似无意地打量梵楼的时候,心里陡然而生一股荒谬之感。
同样是男人,差别竟会如此之大?!
沈玉霏感觉荒谬的同时,开始后悔方才的承诺。
梵楼却已经将伤痕累累的手背在了身后。
灵气震动,他烘干了血迹,再次将手伸到沈玉霏的面前:“宗主……我的手……是干净的。”
沈玉霏哪里敢看梵楼的手?
他胡乱扫了一眼,竟觉得单看梵楼的手,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感,内心生出了与往日双修时完全不同的羞恼。
“干净又如何?……既觉得干净,就自己弄吧!”
沈玉霏收回视线,愤而起身,结果,不等梵楼将他拉回来,他就因为腿软,顺势栽倒了回去。
沈玉霏:“……”
沈玉霏面颊上飞起红霞,眉宇间门浮现出了淡淡的惊慌:“怎会……”
梵楼漆黑的眸底划过一道暗芒。
沈玉霏不知道的是,先前自己在梦中梦见的黑色小蛇即是梵楼。
他在梦中情动难以自持,实则已经习惯了蛇类的触碰,如今在现实中再与梵楼亲近,自是手软脚软。
“宗主的手……很干净。”梵楼趁机将沈玉霏拢回来,急切地辩解,“我只是怕宗主嫌弃我,没有……没有嫌弃宗主的意思。”
言下之意,还是要用沈玉霏的手。
这下子,沈玉霏不仅耳朵发热,连没扇下去的那只手掌也开始发起热来。
“闭嘴!”他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