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扯开她的肩带,瞬间大片肌肤露出来,苏绒艰难地伸手抓过手机,上面姜涵的名字一闪一闪,苏绒眼睛泛酸,按下关机键,眼角淌出眼泪,静静地闭上眼睛。床头的灯开着,刑湛刚刚进了浴室,苏绒在房间架子上找出杯子,倒了些红酒,走到露台上,坐上有些宽的围栏,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电话一会儿又打进了,还是姜涵。刚接起来:&ldo;刚刚怎么关机了?&rdo;他的语气有些着急。&ldo;哦,我刚看到你的电话进来,手机就没电自动给关上了。我刚在外面,这不回来就换了新电池。&rdo;苏绒压着心里的不适,笑呵呵地回答。&ldo;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瞎晃。&rdo;语气关心里透着责备。&ldo;知道了,姜爸爸。&rdo;苏绒心里一暖,&ldo;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rdo;&ldo;我还有二十天就回来了!&rdo;他声音有些激动。&ldo;二十天?&rdo;苏绒惊讶。&ldo;怎么,不想我回来?&rdo;姜涵调侃地笑起来。&ldo;我这不是激动吗!&rdo;真的很想他,这一年多,他忙得连年都没回来过,&ldo;姜涵,我好想你。&rdo;声音清晰地传去电话的另一头,姜涵满意地笑起来:&ldo;毛毛,等我回家。&rdo;&ldo;恩。&rdo;听到动静,知道是刑湛出来了,&ldo;绿绿她们都睡了,我挂了。&rdo;&ldo;晚安。&rdo;姜涵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魔力,让苏绒心突地安静下来。刑湛走出来,看到苏绒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穿着睡裙,样子妩媚。&ldo;您洗好了?&rdo;苏绒站起来,笑得有些虚。刑湛见她每次都是用这张脸,这个表情面对自己,有些烦躁,转身进了屋里。苏绒不知哪儿又得罪他了,他不高兴,她却高兴。进了屋,他已经穿戴整齐,苏绒走上前,替他把衬衣的领子理齐。&ldo;您要回去?&rdo;&ldo;恩。&rdo;他鼻子哼了哼。跟着他到了客厅里,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开门走出去瞬间,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抬脚离开。苏绒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突然低笑出声,眼泪啪嗒地掉下来,可笑声却越来越大,滑坐在地上,她不想要这样畸形的生活,一点也不想。刑湛在万千女人的眼里,都是外面镶钻,里头灌金的男人,多少女人等着他挑。可那里头并没有她。她对他全无好感,霸道冷漠,她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却只能闷在心里,说不出,怨不得。苏绒扯下床上的床单,直接丢进垃圾桶里,找出洗好的新床单铺上,狠狠地洗了两次澡,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才埋头睡去。&ldo;谁啊!&rdo;苏绒接起电话。&ldo;苏绒,方老太太今儿点名了!&rdo;苏绒腾地跳下床看着床头的钟:&ldo;你不早点打过来!&rdo;&ldo;这都第七个电话了!你再不接,我直接报失踪人口了!&rdo;绿绿调侃。&ldo;四十八小时才能报案,法盲。&rdo;苏绒用脚踢了踢地上已经不能穿的裙子,范思哲本季新款,哼。&ldo;我就法盲。你给我快点回来,人不到不打紧,下午这论文可不能不交。&rdo;从柜子里拿出t恤牛仔裙,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将这些廉价的衣服和他买给她的那些价值不菲的衣裙首饰放在一起。刑湛从不会翻找她的东西,她在他面前将一个花枝招展又小贪心的女人表演得淋漓尽致。&ldo;回来了?&rdo;绿绿涂着指甲,妖异的红色。&ldo;恩。&rdo;苏绒从抽屉里翻出写好的论文,丢了包,爬上床去。&ldo;哎,我大早上把你叫回来可不是这事儿,你这次可真糊涂了,方老太太的课,是明天。&rdo;绿绿得意地吹了吹手指。苏绒咬着牙不理睬她。&ldo;哎…我说你别睡了!&rdo;绿绿去拖她的小腿,&ldo;看到没有,今天各大杂志的头版头条!&rdo;将一本杂志丢到床上,正好敲到苏绒的脑门。苏绒不耐烦地坐起来:&ldo;是外星人侵略地球啊,还是国足冲出亚洲了?&rdo;&ldo;自己看呗!绝对的好消息。&rdo;绿绿抱着胸靠着桌子。杂志封面就是刑湛揽着佳人,两人笑得甜蜜。苏绒看着照片愣了好大会儿,她是从来没见过刑湛笑得这么…耀眼?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衬得他越发的风神俊朗。&ldo;刑湛笑起来蛮好看的。&rdo;苏绒将杂志扔回桌子上,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倒回床上。&ldo;你稍稍表现出一点刑少情人该有的愤懑伤心好不好,瞧你乐的,刑少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rdo;绿绿也是高兴,这一年,他是看着苏绒从开始的反感,到现在的抑郁,如今,她似乎终于要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