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都快顶着他的鼻梁了,咬牙怒道:&ldo;你他妈的这样算什么意思?做不了朋友你就直说,我明天就不用来了,省得碍你的眼!&rdo;
杜悠予被按着,也不反抗,只微微皱眉:&ldo;用不着吧。工作是工作。&rdo;
钟理越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ldo;是个男人就痛快点,阴阳怪气的算什么?我是对不起你,可你他妈的又不是没混帐过!我跟你计较了吗?&rdo;
门又被打开,外面的人见了这阵势就惊慌了,冲着钟理:&ldo;喂,你要做什么&rdo;
钟理来不及说话,杜悠予先皱眉道:&ldo;没事。&rdo;而后过去伸手把门关上,从里面锁住。
钟理也有些意外,而后听他说:&ldo;没错,我是比你小气。&rdo;
&ldo;&rdo;
&ldo;因为我对你的心思和你对我的根本不一样。&rdo;
&ldo;什么?&rdo;
钟理一时没能明白,眼睁睁看着杜悠予走到他面前,觉得气氛不太一样,克制不住就有些心慌。
正慌张地想着&ldo;这到底是要干什么&rdo;,杜悠予突然就低下头,亲了他。
亲吻大概也只有短短的五秒钟,而后嘴唇分开,杜悠予问:&ldo;你懂了吗?&rdo;
钟理没懂,他维持着被突袭时满脸通红的窘迫样,已经傻了。
等反应过来,钟理简直是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没头没脑的,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受不了自己那丢人的大红脸,怕被人看见了笑话,只能躲进洗手间里,把脑袋塞在水龙头底下猛冲冷水。
大冬天的用冷水冲了半天,喷嚏都打了好几个,脸上还是涨得通红。钟理又急又窘,脸更加热得快炸开,颜色怎么也下不去。
这样躲着也觉得很窝囊,但一看见洗手台镜子里那煮熟螃蟹一般的脸,就只能继续在马桶盖子上闷坐,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
也不知郁闷了多久,好不容易脸色恢复正常,心跳稳了,也不再晕头转向,感觉镇定了许多,钟理在烘干机下胡乱吹了番头发,这才走出洗手间。
一出去就看见杜悠予在外面站着。
两人眼睛一对上,钟理&ldo;轰&rdo;地一下又一直脸红到脖子根,之前的冷水都白冲了。
&ldo;你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
&ldo;你感冒了?&rdo;
&ldo;没。&rdo;钟理说着话,那个粗声粗气的自己突然就缩得小小的了,声音也虚了,眼光就只在地板上打转转。
杜悠予笑着,像是叹了口气,掏出手帕给他擦了两把头发:&ldo;你这傻子。&rdo;
钟理满脸发烧,窘得手脚没地方放。又是害羞,又觉得辜负了杜悠予,挺不知所措。
&ldo;你不用为难,不喜欢也没什么。&rdo;
&ldo;嗯&rdo;
两人对着站了一会儿,杜悠予又轻声说:&ldo;不早了,我送你回去。&rdo;
一路上钟理都红通通地在杜悠予身边坐着,一点声音也没好意思出。杜悠予安静地开着车,还放了音乐,倒比他镇定。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杜悠予没开口,钟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红通通地讷讷了一会儿,说:&ldo;那我上去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