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期被无视了,也不恼,一撩衣袍坐在他旁边。
他猜到顾怀曲想干什么,手掌撑着下颚,眼眸深邃地看着他,笑吟吟道“师尊不会……是在找我吧?”
顾怀曲只当他放屁,仍是不理会,置若罔闻淡漠的用着饭。
郁承期低笑了声,手掌朝上伸到他面前。
“师尊,你看。”
只见他的袖口里,露出一小截纯黑的皮毛,虽然隐藏在暗处,不甚分明,但足以被顾怀曲一眼看到——
是猫崽身上的毛色!
顾怀曲砰地拍下筷子,愠怒至极“郁承期,你干什么?!”
郁承期的手臂一晃而过,根本不等他看个仔细就收了回去,让顾怀曲误以为他抓走了猫。
郁承期神情无辜又欠揍,漫不经心道“就是抓来玩玩呀,干嘛这么小气?师尊既然如此紧张,那徒儿大不了就手下留情,给它留□□气也可……”
顾怀曲蓦地站起身“郁承期!”
郁承期轻佻地抬眸“不如这样,师尊告诉我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徒儿就将它还给你。”
“旧疾复发罢了,能有什么?!”
“旧疾?”郁承期上下扫量他,“你的意思是,你这几年负了伤?”
顾怀曲根本不看他,“是。”
……否则也的确没有别的解释。
郁承期沉吟了下,勉强信了,手指敲了敲桌子,随口道“伤到哪了?给本尊看看。”
他语气一点也不见外,顾怀曲羞怒了一瞬,瞪他道“内伤!”
郁承期面露不屑,冷嘲了一眼“内伤就内伤,凶什么?”
顾怀曲不再理他,伸出手冷冰冰道“把猫给我。”
郁承期很会出尔反尔“不给。”
“混账!”顾怀曲骤然更怒,上去扯住他的衣袖,摸他方才那只袖口,“到底放哪去了?拿出来!”
顾怀曲怕猫崽被他闷死,怒极之下去摸郁承期手臂,没摸到猫,又顺着而上粗暴地相继摸到他的肩膀和腰腹,一路平平坦坦,哪都没有小猫的踪迹。
郁承期坐得坦坦荡荡,不动如山,一点也不体谅顾怀曲的焦急,吃了大亏似的懒洋洋道“师尊下手好重,再这样下去,徒儿可就不干净啦。”
“……”
“怎么样,找到了吗?”
在顾怀曲停下后,郁承期瞧着他明知故问。
顾怀曲咬了咬牙,强忍道“到底在哪?!”
郁承期眉尾微挑,对顾怀曲暴怒的反应还算满意,心情总算畅快了。
他抬眸低劣地对他嗤笑了声,戏谑又意味不明,眸子幽深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