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刚走进几步,突然看到徐天初身边的顺公主时,惊了一下,她怎么出来了,这两人不在家里置办东西,全溜了?既然人家是两夫妻逛街,好似也没他什么事,许炎刚想撤离。
夏之顺先一步发现了他,立即拉着徐天初道:“那是不是许炎。”
许炎本来想跑,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个虚礼:“见过小姐。”没事娶公主做什么,见面还得问安,许炎突然很好奇,徐天初天天回了家是不是也来上这么一下。
徐天初诧异的看眼许炎:“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对……这,感兴趣!”
感兴趣才怪:“两位真有雅兴,如此风高气爽的天气不去赏花踏草,来这里看民间术数,果然不是一般人的品味。”
夏之顺没心没肺的看许炎一眼:“是呀,咱们品味一样,我最喜欢喷出的金光,你要吗,我让将军捉给你玩。”
徐天初赶紧附议的看向许炎:“对,如果你要……”
许炎恶狠狠的低声道:“要你个头,好好伺候你的公主吧。”随即温和的转向小公主道:“下官还有事忙,先行一步,告辞。”
夏之顺见他走了,小脑袋个性的一甩:“不懂欣赏,哦!又一个大花,天初!天初你快看。”
……
将军府的摆设是徐天初和李嚒嚒一手置办的,顺公主偶然给点意见都不太现实的被否决了,夏之顺索性不说了。
李嚒嚒笑着跟驸马解释:“我们公主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本性如此,本性如此。”
徐天初表示知道,太后都不再教礼仪的小公主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夏之顺这几天可谓非常开心,自从离开了静安王府,她又回到了在宫里的日子,错,这里比宫里更自由,驸马什么都依着她,她甚至可以跑到他的书房里玩剑,就算弄坏了他的弓他也不生气,偶然偷偷溜到门口玩会,驸马发现了也只是笑。
慢慢的,夏之顺开始吃着零食满院子跑,穿着男装敢走出家门千步之外,驸马回府后,敢缠着他教她骑马。总之夏之顺对婚后的生活满意极了,幸福的即崇拜她的相公又觉的嫁的幸福。
徐天初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其实他对生活要求一直不高,也没想过娶恪守妇道的娘子,小公主这样的性子,他并不觉的有什么不好,太后都能纵容她十八年,没道理嫁给了自己就该改变,他并不认为他比太后还威严到需要小公主听话。
又是一年一度的八月,团圆的月亮挂在天上,节日的气氛欢快浓烈,除了皇宫里习惯的低气压外,外面的人们已全心全意的享受在节日的气氛。
夏之顺提前向徐天初告了假:“我要去见姐姐们,相公,我可以去见姐姐们吗?”
李嚒嚒赶紧向小公主示意:驸马!驸马不是相公!
两人谁也没有理会李嬷嬷。
徐天初点点头:“去吧,晚点去接你。”
“相公真好。”
……
五位已然出嫁的公主,今年难得不用去宫里跟太后团圆,高进特意包下了第一楼的雅间供夫人和众位公主谈心。
夏之顺还是老样子,坐下后先看吃的,吃的不满意立即换,凡是皇城里他能想到的统统点了让厨子去准备,弄的第一楼尴尬的要出去备货。
夏之安还是惯有的雍容懂礼,身为五人之长,她第一个出嫁,现在却也最让妹妹们担心,她和曲典墨之间的是是非非,外人怎么说得清。
夏之条也很幸福,填房虽然不好听,但贵在高大人疼她,让她也日渐滋润心宽,至于儿女们的疏离,她向来都不在意,没道理让前姐姐的孩子们带她像母亲一样不是吗。
夏之风嫁的一般,当年为了躲圣母太后匆匆出嫁,男方身世不是太高,所以在家里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即便是她婆婆也没资格让堂堂公主请安。
夏之雨今年二十,女儿才三个月大,所嫁的是皇上派系的顾事,也是五位公主中,第二个嫁给敌方势力的人,但因为太后常年不在皇宫,其实也没什么矛盾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
相比而言夏之安则是最不如意的。
夏之安含笑的听着妹妹们义愤填膺的讨伐曲典墨,举出男人们惯用的偷吃手段让姐姐防着。
“其实我觉的就该把心珠嫁人,就算姐夫没那个意思,难保那丫头不会动心。”
“就是姐姐,以我之见我早把她发配边疆了,让她在我眼皮底下嚣张这么多年,姐姐,你就是太好欺负。”
夏之条可不那样认为,她的驸马也是有妾侍的人,个个在她之前,现在驸马还不是一样对她很好:“其实我觉的,也没什么,姐姐是公主又是正房还不如收了那丫头让她在姐姐眼皮底下好好呆着。”
夏之雨不知该怎么说,她和她的驸马平日并不怎么交流,顾事对她也冷冷淡淡,但也算尊敬,如果顾事要纳妾她是没任何看法的,尤其她又生了女儿,如果她没有儿子势必要先一步展现贤惠让驸马纳妾,所以并不认为大姐家的事,大姐做的就对。
夏之顺看着她们,觉的姐姐们真奇怪,放着好好的食物不吃,总说些奇怪的话,难道外面的灯不好看吗,却要在这里说话,好无聊哦。
夏之安察觉的到小妹妹幽怨的目光,慈爱的摸摸她的头顶,温和的道:“等天再晚一点带你出去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