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早知如此的对朱砂笑。
朱砂瞪他一眼移开目光。
宏德太后获救,最兴奋的是原来太后的党羽,虽然久不为太后做事,对皇上的能力也万分佩服,可并不影响他们对宏德太后的敬意,宏德太后对他们毕竟有知遇之恩。
朱砂获救才一个时辰,帝寝殿外已经围了很多要拜见的大臣,如果不是皇家后宫禁止臣子出入,估计人会更多,毕竟很多新到皇城任职的官员很多没有见过宏德太后。
徐君恩和余展均以太后体虚需要静养,挡了所有觐见的臣子。
余展看眼终于平静下来的徐君恩,很有感触的道:“王爷,很久不见,你还一样宝刀未老。”
徐君恩收敛了所有锋芒,谦逊的近乎老者:“不敢当,我早不是什么王爷,余太督切勿再叫。”
余展皱眉:“王爷,别人不知道属下还不清楚吗,皇上并没有削您的王位,不管您在不在朝中您都是为夏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王爷,如今宏德太后已经回到宫中,您怎么能谦逊到卸了王位?对太后……”
徐君恩道:“你以为太后会回到宫里?不要说这里有两个太后,就是有一个太后现在有两个儿子要照顾,她会愿意离开孩子?余展,过去的就让过去,你也想想你的前途被总惦记太后的事,如果你站错了对,可没人能帮你。”
余展坚持:“可太后……”
徐君恩看着他:“你见过曲寒吗?以曲寒在朱砂心里的地位,你以为朱砂会抛弃寒寒留在这座皇宫里?如果太后留恋权势就不会离开,以后那些不该说的话还是别说。”
“我……”
“你还是把春江和冬江找来伺候太后最为现实。”
帝寝殿内,夏之紫亲自侍奉在宏德太后床边,尽心尽孝就连汤药都亲自侍奉,此刻皇上端着碗心情不错的用勺子盛起喂太后吃:“母后,有伤当然要吃药,您这样不合作儿臣很难做。”
朱砂恨的咬牙切齿:“我有没有伤你不清楚,留给你自己吃吧!”
夏之紫微笑的搅动着手里的汤药:“太后不吃病怎么会好,如果太后病重,留在皇宫,皇儿害的照顾你不是吗?”
“你敢威胁我!”
夏之紫抵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起来:“怎么能是威胁,朕做了这么多事留不住太后也太无能了。”
朱砂轻蔑的看着他:“你以为曲云飞来了会相信你?你的谎言只能骗那些不懂的臣子!”
夏之紫无所谓的把勺子伸到她的嘴边:“骗谁不是骗,曲云飞就算怀疑能怀疑朕什么,朕可是母后好儿子,一心一意都为母后所想,相信曲云飞只会认为儿臣思母心切,才出此下册。”
朱砂不吃:“别当别人都是傻瓜。”
夏之紫见朱砂不吃,小心的吹凉了再次递到她嘴边:“母后,儿臣知道您不想吃药,但良药苦口,您吃了儿臣才能放心处理朝事,太后身体不好,太后怎么能不吃药?”
“夏之紫,你如果真想让我吃药就送我回静心殿!本宫可不敢让皇上伺候!”
夏之紫突然打碎手里的碗勺,转而着急抱住朱砂大喊:“来人!来人!快去找太医!太后不行了!太后不行了!”夏之紫听着前面慌乱的奔跑声,笑着看向怀里的朱砂:“怎么样太后?您恐怕不能被移动了!”
“夏之紫——!”
夏之紫快速在朱砂身上点了两下,确定朱砂喊不出来后,怜惜的用手小心的拨开她额前的青丝:“你怎么就不安静些,我能对你怎么样,曲云飞来了这里能有朕什么事,为什么你就不安安静静的让我伺候你一天。”
朱砂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夏之紫小心的放她躺好,让后握着她的手跪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朱砂,以这种姿态安静的陪着她还是第一次,夏之紫为朱砂盖上毯子,神情无比温柔:“好好睡一觉,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太医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果然诊出宏德太后脉象虚弱气息混乱,吓的赶紧聚在一起商量唯恐宏德太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尤其是胡太医,简直使出浑身解数的想给朱砂针灸。
夏之紫赶紧拦了他:“放肆!太后是何等身份怎能让你施针!还不去开药!”
帝寝殿瞬间乱成一片,皇上的重视、臣子间的相互询问,让京城的喧嚣全部集中在了这里。
郑翠宫的人急了,久未动气的她砸完了所有的瓶瓶罐罐:“她受了惊吓?她怎么可能受了惊吓!竟然动用所有太医去看她,本宫风寒了怎么没一个人过来!朱砂!你别欺人太甚!”
四蕊也没料到宏德太后会突然出现在皇宫,刚才冬江姑姑还嘱咐她好好做事,一遍应对宏德太后在宫里的安全:“太后,皇上只是很久没见宏德太后,加上宏德太后身体不适,皇上难免心急,等宏德太后身体好了,皇上还是知道谁是他生母的。”
这句话无疑踩到了圣母太后的心上,皇上什么时候把她当成过母亲:“她怎么不永远滚出皇宫!”郑太贵人非常担心朱砂会威胁她的地位,她才刚刚站稳脚跟,绝不能被她坏了好事!
四蕊心想完了,圣母太后又钻死胡同了,基本不用宏德太后开口,皇上如果不满圣母太后了,也够圣母太后受得。
“还愣着干什么!去打听她死了没有!”该死的朱砂,等等……他们不是说她还带着一个孩子?“四蕊,你去问问那个孩子是谁?是不是她跟曲云飞在外生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