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朱砂没心没肺的问。
曲云飞顿时坐起来,头疼的看着朱砂:“你怎么能这么问,曲折也是你儿子,他很排斥有弟弟妹妹,万一让他知道了,我……”当父亲的承诺何在:“总之,我儿子不能受委屈。”
朱砂心想,你还挺坚决:“那好,我们可以不生,其实有曲折一个我就满足了,我也很心疼那孩子。”切!这话怎么听着像后妈对丈夫表示一定只有他儿子的感觉。
曲云飞又不干了:“不行,不行。”他舍不得即将出世的孩子,他的孩子呀,肯定比曲折更幸福,想到孩子,曲云飞低下头捂着耳朵想听一听。
朱砂瞬间把他拍开:“才两月,你又不想曲折不高兴,又不想我不要孩子,你想怎么样?等等,你不会想把我送走,瞒着曲折吧!”
曲云飞眼睛一亮,刚想说这主意不错。
朱砂气恼的一脚把他踢下床:“曲云飞!你给我滚出去!”气死她了!儿子比老婆重要吗!“滚!跟你儿子过去!有你儿子给你送终,你扒着我干什么!”
曲云飞察觉自己闯祸了,赶紧爬上去赔不是,堂堂太督做起低三下四的态度来,也有模有样:“朱砂,我错了,我没有那层意思,你一说我没回过神来才冲动了一下……别生气,你现在有身子生气对孩子不好。”
朱砂不爽的回嘴:“是呀!对你家孩子不好!对我可好的很!滚出去!看见你心烦!”
曲云飞认错态度向来坚定:“朱砂,是我不好,别任性了,我不是被曲折的事弄的……”
“你还有理了!春江!春——”
曲云飞赶紧捂住朱砂的嘴,这时候喊春江肯定是把他赶出去,他怎么能让那丫头知道他又惹她主子不高兴了,赶紧软声软语的求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真错了,生,咱生还不行!”
春江耳朵灵着呢,太后刚出声她已经推开门进去了,见曲太督堵着太后的嘴,脸色阴沉的垂下头,等着主子命令。
曲云飞诅咒瞪眼春江,t来的真快,平时是不是都听墙角了,大半夜都能把奴才叫来,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狗腿:“下去!下去!没看到你家主子烦着!”
春江不动,眼观鼻鼻观眼的垂着头看脚尖。
朱砂趁曲云飞分心一口咬上他的手背:“放开!”瞧瞧他你说的那话,什么是‘咱生还不行’弄得像是她逼他一样:“曲云飞,爱生不生!春江!愣着干嘛!把他轰出去!轰——呜——曲——呜——”本想着反正春江也来了不用白不用,竟然又被堵住了!可恶!
曲云飞捂着她的嘴,真心实意的道歉:“咱不闹了,大半夜的让徐熊看了笑话多不好,这不是曲折还小吗,咱们慢慢跟他解释他总能接受,我不是说不想要孩子,我是……”曲云飞突然觉的有人扯他,顿时阴狠的瞪过去。
春江吓的险些蹲在地上,果然,太督只有面对太后时才是能捏圆捏扁的形态。
曲云飞冷冷的收回目光,继而转过头声音柔和的向娘子认错:“我现在放手,你别喊行不行,咱们好好谈,孩子肯定要生,一定生。”说着怜爱又小心的亲了亲对他瞪眼的朱砂,试着放开捂着她嘴的手。
朱砂立即炸毛:“春江你先出去!”朱砂见春江走了,拎起枕头就往曲云飞头上砸:“你说的什么话!你看看你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为了你儿子,你连我们母子都不要了!你干脆抱着你儿子过一辈子好了,滚!”
曲云飞立即讨好的抱住朱砂,知道她是消气了:“是我欠考虑,但你突然一说,我不是没思想准——”
朱砂这次真炸毛了,她好不容易不惹他了,他还给他自己找台阶下诉委屈,可恶的男人!朱砂这次拎起被子玉枕统统向曲云飞砸去:“出去!出去!你不出去我走!”
曲云飞丝毫不敢耽搁,拎上衣服跑了,跑出去后又心疼的转过身打开一条缝道:“娘子,小心别动了胎——”
199西府
——哐!——朱砂把烛台扔出去:“让你滚听不懂吗!”气死她了!有哪个当相公的听到老婆怀孕后可怜的是大儿子的处境!她又不是后妈!
曲云飞赶紧关好门,心有戚戚焉的拍拍胸口,吓死他了,还好没有激烈反抗,他得想个办法中和儿子和娘子的感情,当爹当相公都不容易,曲云飞回过身刚想走,猛然看到徐君恩突然放大的脸!险些灵魂出窍:“吓死我了!你的脸多有威力你不知道!”
徐君恩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曲云飞转身追上去,刚想喊他,又怕吵到了朱砂,放低声音吼道:“你走什么!瞧不起谁?喂,站住!我没跟朱砂吵架!”
欲盖弥彰,徐君恩嘭的一声关上卧室的门,不跟曲云飞废话!
曲云飞揉揉发疼的鼻子,气的恨不得一脚踹开!他又不是做贼,监视他们夫妻生活他也不怕长针眼:“活该被你娘子轰出家门。”
……
翌日一大早,周大富跪在门外恭敬的等太后出门,他自认没胆子撞上太守的势力,只能祈祷太后这里有一线曙光,如果今天太守赢了,那他以后也不用在西城混了。
此时,曲云飞、徐君恩同时出现在门外,互相瞪了一眼,彼此分开站立,一个壮硕高大一个儒雅张扬;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满身杀气,两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让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