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希听到消息时非常镇定,她有什么可怕的,到是苦了苗家那小子,经此一闹,不知会不会吓的收了性子。
桃砚为王妃斟杯茶:“娘娘不担心吗?”
赵芮希喝口茶:“本宫担心什么,要担心也是苗家担心。”
桃砚不是很明白:“事以至此,太后怪罪又能如何?况且,苗家去宫里请过旨,太后能把苗家怎样顶多是不喜几天而已。”
赵芮希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如果太后在宫里,苗家跪着闹闹说几句不知也没什么,可是现在……”赵芮希品着茶笑:“现实是太后不在宫、王爷不在京城、太督不在曲府,整座都城没有一个人能直接代表太后,而苗家偏偏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若往大了追究,完全可以说是苗家仗着皇上的宠爱押后了太后懿旨,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堵了太后的嘴,你说这罪名够不够苗家死无葬身之地。”
桃砚顿惊,竟然这么严重。
赵芮希含笑,就是如此严重,太后不在会有太后不在的说法,何况谁不知太后旨意比皇上的旨意可管用多了,苗家敢对太后不敬,等着想为太后出头的人压死他们吧!抗旨,多好的苗头。
……
审法寺内。
徐天初听闻太后的懿旨,呆愣的不知如何反映:“太后真的传旨了?”
余展点头:“恩,只是被小太监忽略了才出了这么大乱子,你打算怎么做。”他很怀疑谁敢看不见太后的懿旨令,不过总衙寺这样说他也信着。
徐天初不知道:“要不然……把乔思浓娶回……”如果是太后旨意他可以……
余展闻言险些拿手里的奏文揍他:“你是不是男人!苗帆抬进他家后院那么多天你再抬回去,你以为王府丢的起那人!”
徐天初虽然没想过娶乔思浓,可如果太后早有打算,徐天初压下心里的想法道:“余大人,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很高兴太后有这道懿旨。”
两人相视而笑:“我也没料到太后竟然有那打算,我以为太后会……不提了,总算为你出了口恶气,你没见苗光达今天在早朝上的样子,一句话都没说像只斗败的公鸡。”
徐天初微笑回应:“苗帆这些天没有出门。”
两人再笑。
余展道:“你这几天准备一下,苗帆很有可能会向你请罪,到时候你想捏圆捏扁还不随了你的意。”
徐天初应下,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不能把苗帆怎么样,昨天大哥已经找过他,隐藏的意思是让他见好就收,向太后请旨说明情况,最好把这件事平过去,虽然大哥用词温和但是比大哥不温和的人多了,他如果真把苗帆怎么样了,那群人绝对不会让他母亲在王府好过。
余展看眼这孩子的样子,赞许的点头,天初好就好在不焦躁,不管官位多高都有自己的准绳,不会盲目自大,他相信天初会处理好这件事。
官员之中多多少少听到了风声,乔家名不见经传的女儿也成为窃窃私语的饭后闲事,不少官员回去教训儿子的话改成了:别仗势欺人,小心把家赔进去。
有些妇人则庆幸自家相公不是宠儿子的人,不会教出一个纨绔子弟。
秋凯归受不了父亲拿苗帆当例子教训他,当父亲第二十次警告他少跟苗帆接近时,秋凯归终于怒了,大不敬的顶撞了父亲:“他怎么了!又不是你们的家事议论什么!”
“混账!你跟谁说话呢!夫人!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只知道念经怎么不把心力花在教好不孝子身上!”
秋凯归见父亲又拿母亲威胁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你管了我们什么,只会说苗帆不好,苗帆爹娘可不认为他不好——”
“还敢顶嘴!”
秋夫人立即拦住想打儿子的夫君:“是妾身的错,妾身管教不严,还不向你爹认错。”
秋凯归首次没听母亲的话,转身跑了出去。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
苗家的小院内,如夫人关了窗子悄声对儿子道:“你这些天多给你爹出出主意,我看这件事一出你弟是完了,你就是家里的长子,老爷肯定会把心力放在你身上。哼,想不到苗帆也有今天,平时趾高气昂,看他这次怎么狂妄。你争点气,说不定苗家就指望你了。”说着高兴的看着儿子,怎么看怎么像老爷。
苗儒皱眉:“家里这么乱,哪有心情想那些,小帆是我的弟弟,娘如果能帮衬点就……”
如夫人顿时急了:“我帮衬什么,这个家有我说话的地方吗?你没见老爷这些天都不往我院子里的走,我也不傻,不管如何苗帆出了这事就算不死也扒他一层皮,我们就算不动也会有其她房的人争嫡子的位置,傻孩子,不是你不争,就不存在。”
苗儒心里清楚是那个理,可这个时侯让他动心思,他总觉的对不住苗帆。
……
苗帆走进他久不进的院子,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没了一贯的趾高气昂,他走进来,看着坐在窗前警惕的盯着他的乔思浓,安静的坐在距离她最远的椅子上。
乔思浓毫不避让的盯着他,他若敢相逼,她就让他好看,至于自杀?她才没那么蠢,为了这男人赔上她的生命,她还有父母长兄,怎能不孝!
苗帆苦笑,不是他的他何必执着,苗帆从怀里掏出一纸休书和一份远离京城的房契:“这些你拿去。”离开这里她还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