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松开气,伸手摘下路边的一朵草花送母亲手里:“是儿臣太冲动,不该发落曲太督,太督是母亲的近臣,自然对错都有母亲决断,是儿臣鲁莽。”
朱砂拿在手里把玩:“都是臣子,没什么应不应该的。回宫的事准备好了吗?”朱砂转开话题,不想谈曲云飞。
五个人各自走着,除了偶然和母亲谈话的夏之紫,周围的人都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因为不到交易的闹时,除了主干道上繁华一些,其它店面都在做迎客打扫的准备,街上的小摊位更是寥寥无几。
夏之紫失望的四处看看:“还没来,娘,不如我把他们带回家里专为娘设计羽扇?”
朱砂笑他卖乖:“就你事多。”突然想到曲云飞今天的话,又没了逛街的兴致。
徐君恩见状率先道:“夫人,难得出来走走,前面不远有座神庙,求签很灵验,不如夫人去凑份香油钱?”
朱砂敬鬼神但谈不上信,签文嚼字甚少接触,说到底还是对鬼神之说有几分排斥,与信不信无关,只是不喜有人把人生或真或假的让别人窥探。
夏之紫、徐天放、曲典墨根本不信,处在能拿捏别人生死的高位,听信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夏之紫从小就被朱砂灌输了不尽信的思想,何况他本是神授的君权,也没见神给过他什么神机,反而都是自己苦苦学来才有了今天,早已麻木:“娘,觉的如何?”
徐君恩是来哄朱砂的,多了几个拖油瓶他一句话也说不上,见他们还有脸问,顿时提了几分音量:“解解闷也好,不如几位少爷去求一份?”
朱砂开口:“走走也好,闲着也是闲着,难得紫儿有时间多接触接触民生,要知道自行一里胜过你伏案急书三尺奏折。”
夏之紫笑容可心的撒娇:“娘教训的事。”
曲典墨、徐天放一本正经的拱手,用早朝回复皇上问话的语气恭敬的道:“夫人所言极是。”
朱砂忍不住叹气,这哪是玩乐,后面这两位比臣子都臣子,这事也值得一本正经的应和。
庙宇并不远,中等规模,香火鼎盛,来来往往的妇人和儒士很多:“咦?看来是很灵验?”
徐君恩急忙符合:“是,不如让几位少爷求几只签让夫人开开眼?”
夏之紫瞬间瞪过去,凭什么他去;“徐老爷去求一支如何?”
朱砂见信徒众人也多有几份玩心,看眼徐君恩道:“去试试,当解闷了。”
徐君恩无语,他问什么?问他心中所想?
夏之紫见状心里平衡了,又见母后很有雅兴看他们笑话,想了想,大义凛然的带着臣子进来庙堂:“走,求一支去。”
徐君恩没进,抓紧时间道:“夫人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