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内,夏之紫焦虑的走来走去,心里始终无法安静,第一次直面太后不知等待他的将是是什么?“荣安!荣——”
“奴才在。”
“派去静心殿的人怎么还不没回来!”打听消息需要这么久吗!夏之紫越想越心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以他现在能力今天的事莽撞了,但……夏之紫想到太后也不回宫猛然踢翻了脚下了椅子:“打了没有!”
打听消息的太监匆忙跑进来,急忙请安:“奴——”
“说。”夏之紫背手而立,隐去心里的担忧。
荣安小心的扶起椅子,老实的站在一边。
“回皇上,打了……”
夏之紫突然七上八下的慌乱,打了!?他们真的打了,母后可曾动怒?夏之紫努力镇定的问:“太后怎样?”
“回皇上不知道,太后入了寝宫再也没有出来也不准宫女太监进去侍奉,所以……奴才也不知道……”
夏之紫闻言顿时怒道:“胡闹!怎么能没人伺候!”
小太监吓的后退一步:“奴……奴才不知……奴才听说太后回去后关了寝宫的门禁止任何人进入,还把动手的十二名侍卫也敢了出来,皇上……奴才不知呀……”
夏之紫抬脚就想去看看,他的母后心胸宽广、运筹帷幄、滋仇必报怎么会不反击,夏之紫抬起的脚又收回来,如果他去了,前面做的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在出宫的问题上对太后妥协。
夏之紫想了想默默的收回脚走向龙椅,下定决心不去道歉,他也必须学会不向母后妥协!“来人!罢免夏永耀的职务贬官三级,没有思过前不得踏出三王府一步。”
荣安立即领命:“是。”心想皇上到底是皇上,没胆子和太后对上,现在还不是要讨好。
皇上打了静心殿宫人的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没人知道为什么,各种猜测纷沓而至,帝后不合的可能性闹的人心惶惶,但皇上随后跟着太后处置夏永耀一事又让众臣找不到帝后不合的证据。
此事多少在众臣心里埋下了隐患,唯恐发生政变。
徐君恩背手而立,深思的望着太督院的荷花池,脸色从未有过的担忧:“你就不担心?”皇上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段不敢挑衅太后,皇上小小年纪现在或许动不了太后但以后呢?如果皇上有了报复的能力,难保皇上不会因此威胁太后。
徐君恩叹口气,脸色紧绷,何时起皇上已经长大到可以管太后的是非,看来太后和曲云飞之间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皇上一旦会采取措施,谁也别想善终。尤其是皇上并非朱砂亲生,如果成为把柄,朱砂没有任何宜处。
曲云飞嗤之以鼻:“他想动就动,你认为他敢?”
“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你别忘了他是皇上,是最有权利约束太后行为的人,你最近不要跟太后走的太近,以免皇上猜忌。”
曲云飞冷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皇上不问就猜不出太后昨晚在哪?既然迟早是问题,为什么不现在就解决,我喜欢朱砂是我的问题,有什么事冲我说,他只要敢问我就敢承认。”
徐君恩瞬间皱眉,不赞同的看他一眼:“收起你的性子!你不在意太后不见得不在意,太后走到今天不宜,她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离开。”
曲云飞早听腻了,如今再听觉的非常讽刺,朱砂一直给他描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却从不见她兑现,也是,养个狗而已何必对狗说到做到:“你信她?哼!你别否认她眷恋权势。”
徐君恩隐约听出了曲云飞的不满,诧异的凝眉:“怎么了?和她吵架了,今天早朝你也很奇怪。”
“不敢。”他算什么?哪有胆子跟人家吵架:“皇上怎么说,只打了她身边的人?”
徐君恩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但见他旁敲侧击的问,无奈的失笑:“你不反击。”
曲云飞闻言靠在座椅上,疲惫的向后仰去:“你以为我不想,如果我反击了第一个兴师问罪的肯定是朱砂,皇家的事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说起来,曲折还不如夏之紫得朱砂厚爱。”
徐君恩大概猜到了曲云飞不高兴什么:“多包容一下,这一年来你已经不问政务,她也很配合或许她真有跟你离开之心。”
曲云飞忍不住反问:“你信吗?”她是不管政治了开始管家事了!“没事的话被在我这里呆着,我可不下想被弹劾文武勾结密谋乱国。”
徐君恩脸色顿时发青:“这种话你也敢说!”
曲云飞无所谓的摊手:“我只是说出了后党的猜测,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绝对有人离间我们的合作,到时候太后再被卷进去,顺便把帝后不合的传闻做实,那才是完美的一箭三雕。”
徐君恩不信皇上会那么做,皇上拉拢曲云飞还差不多怎么敢……
曲云飞瞬间坐直身躯,倒了杯茶看他:“你不信?那就走着瞧,就散皇上不发话,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猜测,等猜测多了,你就算再清白也不清白了,不送。”
徐君恩心事重重的离开,越琢磨越觉的曲云飞说的有道理,皇上打了太后的脸面是事实,太后功高也是事实,任谁都知道皇上前面挡着位不算年迈的太后,那就必将会出现两面政局,而皇上此时动手,不得不令人深思呀。
徐君恩走后,曲云飞心情低落的放下茶杯,他不只一次希望夏之紫把事情挑开,至少大家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