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听完荣安的回报,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曲典心含笑的看眼皇上:“皇上,时候不早了,不如臣妾陪皇上去看望太后,您在这里大臣们都不能尽兴,这里就留给他们尽情畅饮如何。”
夏之紫闻言坦然接受:“走吧,朕今天还没给太后请安。”夏之紫本想悄悄离席,结果刚站来,席下喝的七昏八倒的臣子瞬间传来响彻天际的呼声:“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险些没吓死,之能说几句祝福的话,高调的离席。
皇上走后众人习惯的寻第二精神领袖,突然发现他们也不见了,心想溜的真快。
徐天放落寞的望眼静安王原来的位置,不用想也猜到他们去给太后送福了,多好,想什么见就什么时候见,而他却没有朝见太后的资格,徐天放倒杯酒却没了喝的兴致。
一旁的夏之安看眼曲典墨,偷偷的挽上夫君的手:“修正,妾身想给母后请安,您陪我去好吗?”
曲典墨果断的放下酒杯,直接扶她起身:“走吧。”
徐天放惊讶的看着陪公主离席的曲典墨,垂下头倒满杯子里的酒,脸色复杂难懂。
苗帆突然倒过来,喝高了的道:“娶公主就是麻烦还要陪她们去见太后,一个主子伺候不成还要伺候两个主子,烦死了,还是咱们无事一身轻!大哥,干!”
徐天放的杯子递到了嘴边又悄然放下:“我先走了。”见不到想见的人留在这里也没用。
徐天放刚刚离席。
陈小姐在御花园门口堵住了徐天放的去路,看着月色下风采依旧的少年,惋惜自己没福分嫁给他,如果他们素来无缘也就罢了,可凭什么平白无故的退亲,就算陈家不如将军府有权势,他就可以这样羞辱她的父母吗:“为什么那样对我们陈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已经进了门您把我退回来算怎么回事……”
徐天放站在一旁不动。
陈小姐忍着眼泪,尽量让自己坚强:“你嫌我不好看吗?对不起碍了将军的眼!我真心的希望将军能找到心仪的女子!但你那样对我,你想过我母亲的感受吗!”
徐天放垂着头任她发泄,是他不对在先,已经无法弥补陈家的损失。
陈小姐见他不吭声,觉的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气恼的转身跑远,趴在一旁的凉亭里失声哭泣,她心仪已久的男子为什么在洞房之夜把她赶出府,让她所有的念想何以堪!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陈母担心的站在凉亭外!望着消失在御花园的徐天放无奈的叹口气,那样优秀的孩子无缘成为她的女婿,希望女儿早日想开。
御花园的另一边,朱砂向太医确定夏长丰没有大碍后,改盯闹的欢腾曲折。
曲折浑然不觉,带着长依拨弄桌上的盘子、茶壶玩,玩到兴致高昂处抬起小抓啪嚓摔碎一个,然后咧着小嘴笑。
夏长依心疼的看眼地上的盘子,小小的心里顿时明白了‘无法沟通’和‘道不同不相往来’的真谛:“小折,盘子不能摔,它是让我们吃饭用的。”怎么能摔碎呢?她好心疼,要是娘看到了一定会心疼坏的。
小曲折看眼夏长依疑惑的眨眨眼,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拿起一个做工精美的盘子放自己嘴里咬,结果咬了两下磕到了自己的牙,生气的——啪嚓——扔地上,不解气的把全部盘子扫落在地,霹雳啪啦的响声悦耳动人!
可气恼的小曲折还不解气,抬着小腿——啪啪啪——踩碎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夏长丰惊讶的望着下面的曲折,他竟然都摔了!怎么能这么浪费!
朱砂瞬间拍案而起:“曲折!你再踩一下试试!”
小曲折根本不听她的,平日在家里曲云飞的狮子吼比朱砂大一百倍他还不是照样逍遥无敌!
夏长依望着全碎的盘子,心疼的直调眼泪,急忙拦着曲折不让他踩,多漂亮的盘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果拼好了送给母亲,母亲一定高兴,想到这里夏长依蹲下身想捡起来。
春月立即拿着扫帚走来:“长依小姐小心,奴婢来打扫。”顷刻间地上的碎盘子不翼而飞,重新换上崭新的瓶瓶罐罐,让还没解气的小公子解气。
曲折见状衔着桌子的一角只要他一用力,上面的瓶瓶罐罐将全部化为须有!
朱砂急忙跑过去,拎起曲折毫不客气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放肆!谁惯的你这毛病,盘子是让你摔的吗!不准哭!”
——哇!哇!爹爹!爹……坏……坏……爹!——
朱砂闻言抬起手又要打他。
突然一阵风急速闪过,手里已经没了孩子。
曲云飞抱着哭的梨花带泪的宝贝心疼的哄着:“乖,爹爹在,小宝贝不疼喽,太后是坏人,咱们打她,乖,不哭不哭……”
朱砂气的脸颊通红:“你放他下来!我今天要不把他打老实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徐君恩不赞同的护住曲折和曲云飞:“太后,您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对孩子动手多不好,小折再不懂事也是孩子,太后息怒,微臣带小折给你道歉!”
曲云飞也急忙道:“就是,就是,有什么火气冲着我们来,孩子还小,别拿她练手!”
朱砂看着他们的态度就来气:“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一直护着,刚才满桌的盘子不高兴全摔了,这就是曲家的教养吗!曲云飞!本宫真不知道你平时是这样带孩子的!让他下来!”不打到认错她白当了这么多年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