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金贵人惊了一下急忙谢恩:“臣妾这就去准备。”说完哪都不疼了,胜利的看了眼沈贵人优雅的转身离开。
沈如叶的目光变得压抑但稍纵即逝:“皇上真的要去金妹妹那里,臣妾煮了莲子羹,皇上不赏脸饮一盅吗?”
夏之紫为难的看她一眼,似乎非常惋惜:“爱妃不早说,朕已经答应了……”
曲典心端着酒杯前来贺福:“皇上万岁,沈贵人金安,妾身敬皇上龙翔四海、万福永年。”
夏之紫含笑的端杯饮下。
曲典心风姿卓越的立于雪夜之中,精心修饰的眉眼魅而不妖,粉红色的衣衫如上好的珍珠般散发着独有的光泽:“皇上,今日是年节,臣妾想让皇上陪臣妾在静心殿为太后祈福,不知皇上可否有空。”
夏之紫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情绪,他状似无所谓的看她一眼,随即笑道:“爱妃有心了,宴后朕陪爱妃一同去。”
“谢皇上。”
沈如叶手里的茶顿时变的苦涩:“皇上,妾身有些不适,不如让妹妹陪皇上坐会,臣妾想先回去休息。”
夏之紫担心的看向她,手覆上她的额头:“怎么会不舒服,传御……”
沈如叶急忙制止皇上,脸颊通红,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皇上担心了……臣妾休息一下即可,曲妹妹,这里劳烦你了。”
曲典心俯身道:“姐姐注意身体,现在天气寒冷,姐姐殿里多添些炭火才好。”
沈如叶点点头站起来,在皇上担忧的目光心里满足的默默离开……
宴会进行到一半,半酣半醉的臣子轮番上阵敬酒。
夏之紫来者不拒,难得天下同乐不想扫了臣子的兴致。
女客们聚在一起少不了一些八卦传说,谁家换了女眷、谁家有戏可看、谁家的小妾没保住孩子、谁家的大夫人输给了哪房妹妹,其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舞台中央的表演。最受人关注的当然是两家王府的内眷亲朋。
夏永威没有带容秀出席此次盛宴,而站在夏永威身旁的云夫人却令各家津津乐道。
“她就是云从龙的女儿?果然够标志,比去年见的那女人好多了,你瞅那气度,一看就旺夫。”
“是,我也觉的云家的女儿好,现在什么人家的女儿也敢往皇室攀,搞的皇室乌烟瘴气。”
“我觉的原来的女孩不错,勤俭持家,只是不适合出席正规场合,做个侧室也好。”
“听说云夫人对以前的那位不错,什么都给最好的,还主动要求小郡爷休在侧室的房里,如果郡爷不去,她也不让郡爷留宿呢,真是通情达理的好主母。”
跟在夏永威身边轮番敬酒的是上个月被扶正的夫人云儿,正四品官员之女,贵族出身,容貌端庄,娇小可人,她一到场就和所有贵族打成一片,人群中也有她的闺蜜在坐,出席此种场合丝毫不见失礼。
夏永威偶然怜惜的为她勒紧披风,换来云夫人娇羞可人的一笑,新婚燕尔的甜蜜展露无疑。
谁人不想独霸相公的温柔,可她知道不能,因为相公的心一半在容秀身上,她只能看着相公宠容秀,为容秀急也为容秀恼。可她有预感将来的相公是她的,不用她出手,容秀自己也会耗完相公对容秀的宠。
夏长依跟在两人身后,突然惊讶的道:“爹爹,她的衣服好漂亮,好滑哦,娘要是看到了一定喜欢,我娘最会织蚕纱了。”天真的话语真诚的表达着她的钦慕。
夏永威闻言眉头几乎皱在一起,不悦的打发走敬酒的人,瞥了女儿一眼。
云夫人见状,安抚的看眼相公,巧笑嫣然的逗着小女儿:“乖,娘不是说过吗,就是喜欢也不能当众说出来,说出来是很失礼的行为,下次不要那么做了好不好?”
夏长依垂下头:“可娘说,赞美别人是……”
夏永威脸瞬间绿了,出门的时候容秀死活不跟他亲热,为容秀准备的衣服和首饰她看也不看一眼,她还把女儿教的如此……:“什么都是你娘说!你娘说的就对!以后云娘才是你娘!别总往侧院跑!”看他这次不治治她的拧脾气。
夏长依闻言,害怕的想哭。
夏永威恨铁不成钢的要数落她。
云儿立即拦住夏永威,知道他是在迁怒,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们母女,云儿隐眼里的失落,急忙道:“算了,她还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教训孩子的时候。长依乖,到娘这来,娘告诉你,你娘说的话是对的,我们当然可以赞美别人,但赞美分很多种,比如你可以赞美长丰哥哥长的好看,却不能赞美长丰哥哥流鼻涕的样子很美,所以咱们长依要学会合理的赞美,让被夸奖的人高兴又不能失了自己的品味知道吗?”
夏长依懵懂的看着眼前的新姨娘。
云儿耐心的把她揽进怀里,温柔的为她讲解,心疼她们曾经的遭遇:“娘知道你懂布匹花色,下次咱们长依可以这样:指出对方花样的优点准备说出它们的提印工艺,然后赞美,但不用点名你娘亲也会,因为那……”
夏永威看着教导女儿的云儿,由衷的感谢她对长依的用心,长依是他第一个孩子,被关押的十年中更是他唯一的希望,长依贴心的依赖至今让他窝心,他比谁都喜欢他的长依将来能如安公主一样,德艺双修嫁一个一心待她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