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不悦的瞅眼苗帆,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但心里清楚楚家的事确实给京城造成了影响,她不管楚一正怎么处理家事,可有些人闹出了不好的‘榜样’总不好!
朱砂看眼低着头的怜儿,沉声对楚一正道:
“做事总该有个度,小的纵然美丽乖巧可小的就是小的,如果你因为她有了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名分,也该想想你长子的感受,你别忘了,你的长子也年幼过你的夫人也年轻过,不是只有你眼前的人才美貌漂亮!人老了玩玩没什么,可不能过了,你明白吗!”朱砂看眼苗帆,让他少管闲事!
楚一正不语。
苗帆愧疚的垂着头,心想原来他站错立场了,丝毫不担心京城里是否有人以楚老爷子为榜样想休妻什么,反正他爹不会对他娘不敬,别人家的事他才懒得过问。
苗帆急忙认错,想给太后留个好印象:“臣知道错了,楚夫人和楚公子是楚老爷的原配,臣不该妄言,臣以后一定谨记。”
朱砂瞥他一眼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年纪小,她不喜欢不稳重的臣子,至少现在的苗帆等人不会招她待见,语气多少有严厉道:“没事多看看书,三甲没有你不要紧,要是榜上无名才丢你爹的脸。”
苗帆忍不住嘀咕一句,他有那么差吗?“只要某些人别公报私仇,臣的才学也不逞多让。”苗帆忍不住挺起身板不想被太后小瞧了去。
顾事闻言紧张的看眼太后,见太后脸色如常松了一口气。
秋凯归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纳闷太后怎么出现在这里?曲太督带太后出来可曾告知皇上?
曲云飞好笑的看向苗帆,太后不追究他就会让他们如此诋毁吗:“这么说来如果你榜上无名就是本官徇私舞弊了?”
苗帆忍不住道:“你心里有数!”
秋凯归、顾事见没拦住,赶紧请罪:“曲太督见谅,苗帆只是孩子心性没有冒犯曲太督的意思?”徇私舞弊?此罪名可大可小,公然诋毁朝廷命官苗帆不想活了吗!
曲云飞话锋一转严厉的道:“苗行走是在质疑秋闱的公平性吗!还是苗行走觉的本官担不起秋闱的重担说本官霍乱秋试!”
秋凯归、顾事闻言吓的噗通跪下,眼神小心的瞄着太后:“微臣不敢,微臣绝对不敢质疑曲太督的能力,苗帆只是一时口快,不敢冒犯天威秋闱!”他们这些话是说给太后听的。
楚一正在一旁听的脸色苍白,他倒什么霉,刚被人教训了家里的事现在又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怜儿早已脸色铁青,她没料到一个妇道人家会直接说别人的家事,凭什么不让她为正,楚夫人有什么好,从她进门楚夫人对她百般刁难,知道她有孩子的时候甚至想谋害她们母子,如此恶毒的女人就该是楚家的大夫人吗?
怜儿不服,她不敢说自己多贤惠,可如果她是大夫人定然不会让下面的妹妹如此难过,可是据她所知,大夫人从未真心带过谁,就连她们的长子也是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凭什么最后妥协是自己!
朱砂沉下脸,暗自瞪了曲云飞一眼,出门在外摆什么架子,看把孩子们吓得,明知他们沉不住气还这么玩,有意思吗?
曲云飞讨好的讪笑,能怪他吗?有人送上门来供他娱乐,何乐而不为。
苗帆一直偷偷观察的太后的脸色,见太后脸色不好,苗帆忍着心里不服气瞬间跪下:“侄儿冒犯了,曲太督大人有大量别跟侄儿一般见识。”
秋凯归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苗帆拧脾气上来不肯认错。
朱砂挥手让他们起来:“不用如此紧张,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曲太督也不是曲大人,不用如此怕他,至于秋试,当然各凭本事,只是别人家的闲事以后少管为妙,孩子们都知道劝和不劝离,你倒好,上来就让人家休妻,你的圣贤书读肚子里去了吗!”
苗帆见太后提到轻松的话题感激道:“臣知错,臣一定不让楚一正休妻!他要敢休妻臣让他生不如死!”
朱砂汗颜,这孩子还是沉不住气。
怜儿脸色更加难看,根本不注意他们刚才的说了什么!
楚一正心里一直琢磨着曲云飞的地位,总觉得小霸王们的‘臣’字太过刺耳,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楚遗海感激的看眼朱砂,虽然没有他们的话他和母亲一样不会让出正房的位置,但是有他们的话他和母亲会好过很多,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向他们伸出援手,有人帮忙的暖意让他生感激。
可,楚遗海不懂的看着朱砂,他觉的苗少爷对朱砂的用词是臣,如果她是女眷为什么是臣?
曲云飞站起来,不想把大好时间浪费在闲事上:“既然买了布匹,我们走吧。”
楚一正快速道:“恭送曲老爷和夫人。”不敢怎样先送走再说,这些在他这里他绝的喘不过气来。
苗帆、顾事、秋凯归闻言脸瞬间难看!
他们恶狠狠的瞪眼楚一正,他无心的称呼是激怒他们的根本。
楚一正瑟缩的躲了回去,他说错什么了,刚才那位女子的婢女就是这么称呼的,难道夫人也不能随便叫吗?未免太霸道了!
朱砂没理会那些,临走前含笑的看眼楚遗海,如此通透的孩子只是怎么看怎么柔弱:“你的双面绣我很喜欢,希望下次还有幸看到你们布行的新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