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益看着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想咬上她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诱人:“喝茶!”
巫舞为难的四下看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笑她,但是看着地上带血的少年,又没有别人帮他出头,她只有咬咬牙道:“只是喝茶?”
苏益笑的更猖狂了:“当然。”
楚遗海捂着胸口冷笑,丝毫不感激救他的人,笨蛋见的多了没见过这么笨的。
巫舞为难的想想,狠狠心跺跺脚刚想说喝就喝。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比她年龄更小的少年,一身华丽的蓝色衣衫,腰间缀着七彩玲珑玉佩,六条镶金烫银的流苏垂在腰间,每条末尾都缀着上好的珍珠,靴子的顶端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银线装饰。
少年虽然还未到束发的年龄,头上却绑了一条镶嵌着玉石的丝带,脖子上挂着玉质的长命环,眉目间说不出的贵气灵动,口里充满埋怨:“笨死了!听不出他是骗子!”
巫舞闻言看过去,觉得来人有些眼熟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苏益瞬间看过去:“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开!”
突然他眼前人影一晃,结结实实的两巴掌甩在苏益脸上:“大胆,敢对我家主子无礼。”说完安静的站到主子身后,小心的护着她安全。
苏益回过神来面目狰狞的捂着自己的脸:“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之顺故作无知的看着他,状似思考的道:“你姓苏,总不能是十三司之首苏跃马的儿子吧?可我记得上次见小苏时他明明比你高啊,曲哥哥你说是不是?”
想走的曲典墨闻言,只能恭敬的走出了,但来人已经叫了哥哥他便不能说露身份:“小姐好雅兴。”
夏之顺甜甜的一笑,随即看向趾高气昂的苏益,指着走出的曲典墨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苏益顿时有些背脊发凉,但又不觉的自己如此倒霉,姓曲的人多了,他夫子也姓曲,还不是不敢把他怎么样:“哼!我管他是谁!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放过贼人的说法,你们谁也别想走。”
巫舞见曲典墨出来,瞬间垂下头微微的行个女儿礼,脸色羞愧的跑到曲典墨身后躲起来,丢脸死了,她竟然当着第一才子的面向白痴一样被人骗。
人群中,诗文好奇的看眼小少年:“好大的气派,看来‘贼人’遇到贵人了。”
少女微微皱眉,面纱下的容颜虽然看不见表情,眼神却隐隐露出一丝揣测,突然拉住妹妹冷声道:“我们走。”
诗文不依的还想张望:“为什么?我们还没看完呢?姐姐,姐姐你别拽啊——”
少女当没听见急忙把她拽远一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看前先看人,刚才我就怀疑什么人人有如此气华,原来是曲家,你没看到刚才出来的‘曲哥哥’腰上没有解下的是镶黄丝带,虽然是露出一个角但足够你我倒霉。”
“又不是我害人,怕什么?”
“傻孩子,你看戏了,而且笑的太明显。”
可惜苏益没有那等好眼力,冷冷的看了对方几眼不屑于故:“直呼我叔叔的名字,你们好大的胆子!纵然他是曲太督本人又如何!我一没偷二没抢他还能办了我不成!”
苏益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心里暗自打鼓,虽然他不认为倒霉的碰到曲家的谁,可是眼前的两个人一看都不是好惹的主,尤其是最小的这个,脚底的靴子竟然是银边,此等规格,身世一定了得。
曲典墨闻言目光从苏益身边扫过落到后面勉强站起来向前挪步的少年,叹了口气道:“少爷,我们何须多管闲事,当事人都不介意,浪费他人口舌也是枉然。”何必搭上曲家的名声旧这样的人!
夏之顺看眼扶着墙移步的‘受害者’,不高兴的哼一声:“不识好人心!喂!站住!只要你一句话,本少爷替你把这个不长眼睛的人扔大牢里等死!”
楚遗还无神的冷笑,今天真烦人,被打也不能安静点,一个个出来当什么救世主,他不稀罕!
夏之顺见状生气的叉着腰吼道:“你没听到本少爷叫你吗!”
苏益见状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哈哈!遗海跟我是兄弟!胆敢打扰我们游戏,就不怕本公子反告你们!”
曲典墨就知道会如此,刚才他看那个少年就没有一点求救的心思,何必为这种人出头!
夏之顺见少年不理她,生气的道:“以为本少爷愿意救你!走!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何须多此一举!”夏之顺拉上巫舞就走,被打死才活该!
曲典墨淡然跟上,目光瞬间落在了巫舞的背影上,心想这就是徐天放未过门的娘子吗?年龄果然小,不知徐天放安的什么心。
“看什么看!小心本少爷挖了你们的眼睛!”
人群瞬间让开一条路,恭敬的送四个人离开,
苏益不是傻子,他身边的一干人等也不是,所以一句话都不吭的放人走。
“看出什么了吗?”
苏益皱皱眉突然道:“你们先走,我总觉的这三人有些来历,我去跟叔叔说一声,免得给他惹麻烦。”
“好。”
诗文失望的看着人群散开:“就这样结束吗?没意思,卿儿姐姐,你说那个小孩什么身份?”
卿儿掏出袖子里的药膏向墙角的人影走去:“贵不可言。”她低下头,一双透明的纤弱手指拿着一瓶蓝色的药膏递到他面前:“先止血,否则你回了家也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