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谓是颇具粉刺的事情。
“若是这样的话。。”
我低声道。
“水营的船,怕也是再不回来了”
“什么。。”
另一个走过来的头目大惊失色道
这个消息顿时打断了那些,尚且保佑侥幸心理的人。他们的干粮掉在地上,包扎伤口的动作也僵住了。
然后变成一场乱糟糟的争执,有人吓破胆,有人却急切像回山,还有人希望原地休整观望两天,再走。
“人心已经散了么。。”
我看着争执的面红耳赤的他们,轻轻叹息道。
梁山这些日子,居然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好些人,让他们不愿意轻易舍去这个好容易获得的身份和认同。
“我们走陆路回去。。”
最后老军邓坊斩钉截铁的道
“再做观望。。”
事实是残酷的,刻意忽略的真相,只不过被拖延了一段时间,才被迫重新面对。
“我们回不去了。”
好些人对着梁山的方向,嚎啕大哭,或是四肢酥软的跪倒在地上。
大片过火后的苇荡中,到处是残烬或是余下火头的灰烟,在一片灰黑斑驳的大背景中,袅袅直上。
被焚毁的水寨和渡头,还有飘满河道的各种焦黑碎片和浮尸,频频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
数日之前,还曾是高朋满座,宾客云从的聚义堂中,
已然化作血肉横飞的修罗场,短暂而惨烈的遭遇战,已经分出了结果,
携刻这忠孝节义的屏风大扇前,一个人头滚落在须发发白的大首领脚下,赫然是那位死不瞑目的军监公公叶孟言。
仅仅这一个晚上,就让他的头发彻底变成了白色,精神萎靡而气势衰减,短短的片刻间,梁山九曜的交椅就空出了两把,
最有可能接任的二头领陈举,已经变成一团无法分辨的碎肉,另一个负责梁山上下钱粮的总柜头朱太功,则口吐污血的僵死在案上。
似乎转眼之间,大天君的心腹和核心圈子,已然五折去二。
沉重的喘息和绰约的火把晃动之间,大首领用脚尖,轻轻踢了叶孟言的人头,叹息道
“何苦由是,要走到这一步呢。。”
站在他面前,赫然代表的是梁山上年轻一代中,最为激进的军将头领,他们有些紧张,又有些愤慨的紧盯着这位大首领,却没有人回话。
“算了。。”
卢天君摆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