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真真是往林归远的软肋上插了把刀,他闷闷地答:“知道了。”
林归远确实是有些受伤了,因为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存在原来对于钟情来说是个大麻烦。虽说他不会因此放弃,可也难免有些受挫。然而他又能怪谁呢?
怪他自己。
怪他当初不够坦诚,怪他能力不够,才会有了那件事,甚至连他的……林归远心中一痛,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记忆。
“我先走了。”
林归远刚吸过烟,声音低醇性感中带着一些沙哑,整个人也没有刚才的兴奋劲儿了,低声向艾弗利告辞。
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烟一点点地按进艾弗利办公桌上那个据说要一万多的烟灰缸里,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无措。
艾弗利见他这副失落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忍不住在后边叫了他一声。
“林归远!”
林归远脚步顿了顿,一向挺得笔直的背影隐隐有些僵硬,带着那么点手足无措,他背身向艾弗利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就消失在下一个拐角处了。
艾弗利叹了口气,没想到平常嬉皮赖脸的林归远一提到钟情就成了这样。
艾弗利住在公司附近,林归远的家却离公司很远,平常堵车得一个多小时,可他今天回家,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
林归远有些失魂落魄地洗了个澡,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开始发呆。
他和钟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老死不相往来,势如水火的样子呢?
林归远心里知道怪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地难过,尤其是当他想起以前跟钟情恋爱时钟情的模样。
彼时的钟情也不过才24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脾气远远没有现在这样好,不仅经常跟他发火,还特别爱跟他使小性子。
可林归远尽管年龄比钟情小,次次却还都惯着他,让着他。
他也乐意惯着他,让着他。
没办法,谁让钟情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
明明已经24岁了,却还是有一股子遮挡不住的少年意气,明明凭着这一张脸,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乖乖为他做一切事,甘愿为他俯首称臣,为他身先士卒。可钟情偏偏还是个心高气傲的,是个眉眼精致,气质高傲的小王子,鲜少求于人,也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林归远却偏偏愿意把他当成那朵艳丽的娇弱的玫瑰宠。
所以林归远几乎是刻意的纵容着钟情的小脾气,直到把他宠成不可一世,把他宠成只有他才能受的了钟情的性子。
这样就没人能夺走你了。
林归远忍不住为自己这个恶毒的想法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