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什么时候醒的?&rdo;阿珍抬起了头,跟以往不同的是,她那阴冷的脸上挂着汗珠,她眯起两眼看着杜翔。&ldo;我……我刚醒。阿珍,你…你在那干什么呐?&rdo;&ldo;哦,没什么,刀子钝了,我磨磨。&rdo;阿珍走了过来,可她手里的刀并没有放下,她来到杜翔的身边,双手试图抬起独享的胳膊,可那刀尖几乎要碰到杜翔的脸了!&ldo;你快起来。&rdo;&ldo;你你你你,你干什么阿珍!&rdo;杜翔猛的挣脱开阿珍的手,&ldo;杜翔,你怎么了?这是一把水果刀,我刚才给你削苹果的时候,发现它钝了,来磨一磨,怕什么?&rdo;原来是这样。杜翔被阿珍扶上了楼。&ldo;杜翔,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rdo;&ldo;啊?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rdo;&ldo;没什么,约了个朋友。吃了这个苹果,你就睡吧。&rdo;说完,阿珍就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嘣-----)真奇怪啊,这个阿珍怎么神经兮兮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我的老婆是这个样子的?她还是不是我老婆?这样问着自己,杜翔,又艰难的下了床,他要到一楼去看一看。可是刚刚迈了一步……&ldo;哎呀……&rdo;杜翔又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ldo;哎呦…真疼啊…哎?那是什么?&rdo;杜翔看见,在床底下有一个破旧的铁箱子,他爬了过去,把那个箱子拽了出来。这么破的箱子,是用来干什么的?杜翔,打开了箱子的盖儿……那里面只放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大概是阿珍的吧?怎么放在这儿呢?杜翔,展开了衣服……血??!!!!!!杜翔看见,那衣服上,有一大块黑红的血迹!!杜翔赶紧把衣服塞进了箱子,把箱子……推了进去。怎么一切都是这样令人难以理解?杜翔又爬上了床,想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杜翔发现,阿珍变了。白天,她会一如既往的照顾自己,但是到了晚上,杜翔又都会听到从一楼的饭厅里传来磨刀的声音,然后,是阿珍来到卧室,跟那天晚上一样,她那阴冷的脸上挂着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头发几乎挡住了一只眼睛。&ldo;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rdo;&ldo;你怎么天天晚上出去呀?&rdo;&ldo;每天晚上,都有朋友约我。&rdo;&ldo;阿珍,你总磨那把刀干什么呀?&rdo;&ldo;夜晚不安全,防身用的。&rdo;晚上的阿珍与白天派若两人,她总是像僵尸一样缓缓的转过身,然后下楼离开。她回来的时候,往往是在几个小时以后。杜翔,并不敢多问,因为他觉得,阿珍实在是太怪了,他甚至怀疑,夜晚的阿珍和白天的阿珍是不是同一个人?甚至,她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她是谁呢?杜翔想,等自己的腿伤好了之后,他一定会调查个清楚。
转眼到了周六。这天晚上的情况和几天来一摸一样,阿珍在磨完了刀之后就出门了。只是,在临走之前多加了一句话&ldo;明天你脸上的伤就要拆线,你好好休息吧。&rdo;阿珍走了之后,杜翔就睡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阿珍回来了,她站在杜翔的床前,拍了拍杜翔的肩膀。&ldo;阿翔,醒醒,醒醒……&rdo;&ldo;饿……干什么呀?&rdo;&ldo;我们俩总玩的那只皮球骨碌到床底下去了,你帮我捡一下。&rdo;&ldo;饿……你自己怎么不捡呐?&rdo;&ldo;哎呀,我刚才出去绊了一跤,不太方便,你帮我捡一下。&rdo;&ldo;好……我帮你……&rdo;
杜翔艰难的下了床,他把手伸到了床底下……把皮球拿了出来……他定睛一看……人头!!!!!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啊---------------------杜翔!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一场噩梦……
&ldo;你醒了…&rdo;&ldo;啊---&rdo;杜翔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阿珍就坐在墙的角落里,她垂着头,翻起眼睛看着自己,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把尖刀!!&ldo;你做恶梦了吧?&rdo;&ldo;阿珍,你拿着刀干什么?&rdo;&ldo;等你醒了,削苹果给你吃啊。&rdo;她要干什么?她幽灵一样的坐在那儿,那绝不是要给自己削苹果,她要干什么?她是阿珍吗?她是谁?!!&ldo;杜翔,想什么呢?别害怕,睡觉吧。&rdo;阿珍却像没事儿似的,她放下了刀,她走了过来,她躺在床上,睡觉了。杜翔,想逃开,可是他的双腿实在不听使唤,在胆战心惊当中,他熬过了艰难的一夜。
早晨八点,阿珍端来了早餐。杜翔毫无胃口。&ldo;阿珍,该拆线了,我要看看整容手术做得怎么样。&rdo;&ldo;好,你别着急,我来。&rdo;阿珍扶着杜翔坐在了镜子前面,然后,开始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拆开纱布。&ldo;疼吗?&rdo;&ldo;没事儿……呀喝再轻点。&rdo;纱布,被一层一层的揭开了。当那最后一层纱布被揭下来的时候……
(啊--------------------------)(啊----------------------------)
阿珍的脸扭曲了!!!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杜翔瞪大了双眼!他的全身颤抖着,他指着镜子里的自己……&ldo;你,你,你是死人!你死了!!你,你不是,不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啊---不,不,你已经死了!!!啊---啊-------啊-----------------------&rdo;
回忆,在瞬间恢复了!杜翔突然想起,自己和妻子……是一对变态的杀人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都会开车出去,寻找所谓的猎物。只不过,妻子比自己更严重,因为每当那种时候,她就会想变了一个人一样。四个月前的一个午夜,当他们杀死那个无辜的中年男子之后,杜翔就把那个人的钱夹放在自己衣兜里,那钱夹当中,就有那个死去的男子的照片,那整容师肯定误认为那是自己的照片,就按照照片当中的样子,为自己做了整容。所以,自己就成了死者的模样。那床底下,铁箱中的睡衣,就是那天晚上妻子阿珍穿的!那天晚上,杀完了那个中年男子之后,阿珍提前回家换衣服了,自己却在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杜翔望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望着那死人的模样,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噩梦!!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感谢四个月前的那场车祸撞醒了自己。他艰难的站起身,扶起了身后的那个女人,走向了警局。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