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完她顷刻又捂住嘴。
他不是端端,他是医生是傅
dawn握着电话,他沉默了一会,对青年说:“好。”
这声‘好’低沉又生冷。
紧接着他并未挂断电话,而是再度将怀里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姑娘再度搂进怀里,他试图诱导着问:“小渴,你刚才,想让我帮你忘掉谁?”
说,你想忘掉谁,彻底忘掉谁?
一字一语,电话亭里的青年听得清楚分明,他的四肢开始僵硬。
出声筒几乎被他嵌压进耳朵深处。
喘息的声音淹没了周遭车流鸣笛,似乎周遭只剩下屏息心跳,还有滔天的不信。
桑渴。你想忘掉谁?
女孩子想了一下,她轻声说:
“我想忘掉那个…叫裴行端的。”
说完,她冲医生先生羞涩的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臂弯,眼神里满是憧憬,像是在看什么天神一样,“您帮帮我吧。”
dawn看着女孩子的眼睛,蓦然笑了。
他说:“好。”尾音扬得厉害。
好。
电话亭里的青年瞳孔放大,他轰然愣住。
不等他开始叫嚣、嘶吼,“嘟嘟”耳朵里徒留冰冷的机械音。
你说什么!?桑渴,你说什么!!
你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啊!?
青年开始踹机器,公用电话被他摔在地面,用脚踩,踩坏,踩烂。
手腕、太阳穴边的青筋条条凸起。
电话挂断,dawn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汗。
男人半跪着,不敢看女孩子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小渴。”
我利用了你对那个人的爱意,对不起。
桑渴仍呆呆的,想不清楚为什么要对她道歉。
过了一会,她用手臂攀上了他的后背,说没关系,眼睛看向身后灰白色的窗帘。
而电话亭里的青年,发泄完,落寞矗立,像是一道冰冷的雕塑。
他也在看遥远楼宇的窗户。
太疼了,他开始体力不支,站不直,腹部一阵痉挛,他一屁股跌坐在电话亭中。
捂着小腹,裴行端开始撕心裂肺的狂笑。
笑完,他又开始哽咽:“骗子,小骗子。”
“你又骗我,桑渴,你他妈又骗我。”
哽咽到最后,他又不停的说对不起,捂着脸眼泪水掉进嘴巴里,看向玻璃门隔断开来的天空。
很脏。
又脏又模糊。
“对不起。”裴行端捂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