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冯宝一要赶着去接胡大彪、王小山等人,所以在秦依依处逗留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到街上汽车鸣笛穿起衣服拍屁股走了。冯宝一前脚走,德环后脚就倒在了秦依依的身下,因为一身排骨的德环,扛起秦依依的双腿感觉就如同背两扇门板,居然还坚持了半个时辰。
“依依姐,冯胖子要拉你去沉塘,是真的,还是假的?”德环喘着气。
“你希望姐去沉塘吗?”秦依依反问他。
“不希望。”德环说。
“那好,你就给姐一个孩子吧;只要你给姐一个孩子,姐就不会拉去沉塘了。”秦依依直直地看着他。
“我没有孩子,怎么能给你一个孩子呢?”德环感到很困惑。
“傻瓜,你有孩子,你的孩子就装在你下面的那个匣匣里,你只要脱下衣服,把你下面的那个匣匣打开,倒在姐下面的那个橱柜里就可以了……”
“姐姐,我怎么倒也倒不出来呀!”听了秦依依的一番话,德环脱掉衣服,趴在秦依依的身上学起了冯宝一的鬼样子。他的动作幅度不大,节奏也不快,呈现“磕磕碰碰”的状态,试了几下子,脸上呈现出苦态,秦依依看着他也痛苦,看来两人年龄悬殊太大,他还是一只没有打鸣的小公鸡,强人所难则欲速不达,并不能给两人带来快乐。
“看来,你还是一个孩子,一个让姐急起来,想抱你、压你、咬你的长不大的孩子呢!”秦依依抱着他的身体,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德环的身体突然跳起一股隐隐约约的莫名的冲动,但这种冲动仍然被关在他的匣匣里,仿佛石榴的籽儿被关在石榴房里,粟子的米儿被关在硬硬的壳里,秦依依一个人打不开,取不走,也夺不去。德环喊着“热”,喊着“痒”,喊着“困”,喊着被她啾得“要断了气儿”!再一次提醒秦依依面对秧苗不要揠苗助长,面对瓜田不要急于求成……这也是冯宝一为什么选择孩子作秀男,让冯宝一感到放心与可靠的地方了。
“秦依依,你屁股撅也撅过了,两腿张也张过了,怎么老是怀不上孩子?给我生!生!你要是不给老子生出一个儿子来,等我从重庆回来,就废了你这个姨太太,拿你去沉塘!”午夜,德环微微吐鼾进入梦乡,然而冯宝一刻毒的语言还反复回想在秦依依耳边。冯宝一撂下这句话,不要以为他做不到。为了传宗接代,他将她变为了生儿育女的机器,万一这架机器失灵,就会把她废了!秦依依思忖着,他欲杀我,是不是觉察到了我欲杀他的动机,来个先下手为强?他欲杀我,是不是因为我是秀女,掌握他过多的隐私和丑恶?他欲杀我,是不是发现我和德环缠在一起,过那种“有名无实”的小夫妻生活?他欲杀我,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怀上他的种,让他觉得“猪悟能”【诸无能】?他欲杀我,是不是发现这两年来他的身体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微妙的变化,只有秦依依才看得出来:冯宝一上面的头开始秃顶了,下面的雄物开始萎缩了;冯宝一的肚皮腆了起来,肚肠功能却越来越不好;冯宝一想睡个安稳的觉,却赏常遭受失眠的拆磨……
原来一年以前,秦依依就开始往他的茶里投毒了。毒的名字叫做汞,俗称水银,是一种化学元素,其化学符号为【hg】。汞是一种有毒物质,破坏中枢神经系统,很容易被皮肤、呼吸道和消化道吸收,是一种可以在生物体内积累的毒物。口服、吸入或触摸后可以导致肝脑损伤,长时间暴露在高汞环境中可以导致脑损伤和死亡。
水银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