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至于回去,我坐地铁就行。”宴阳微笑,表情很是得体。
卫明慎也笑了笑,继而不说话了,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眉眼间,有隐忍,有渴求。让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的宴阳,心中怦然一动。一股酸涩的感觉自鼻腔间涌出,她微弯下腰,坐上了车。
“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么?”
车子开出去老远,宴阳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吃了的,不过这段时间出差次数多,可能看起来有些疲惫。”顿了下,“宴阳,我看起来老了许多么?”
“没有。”她答,“跟以前一样。”
卫明慎笑了笑,看着窗外出神了几秒,才问:“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宴阳笑笑,答。
“那就好。”
有灯照进来,映衬着卫明慎的眸子,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光一同流逝。
又一阵沉默,宴阳问:“今晚怎么想起来这里吃了,你不爱吃辣的。”
“想尝尝这个味道,就来了。点了之前你最爱的那几道菜,有些还是吃不了,看来还要再努力。”
“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我听人说,辣实际上是种痛感。我想试试,看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宴阳:“……”
“怎么想起来实习了?”这一次,打破沉默的是卫明慎。
“下半年要找工作了,刷一下简历。”宴阳微微一笑,“是不是又打破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了,原来我也是这样一个俗人,要工作,要糊口,要向金钱折服。”
卫明慎听着她自嘲,脸色未变。
“你是什么样的,我都会接受。只是宴阳——”他停顿了下,“你宁愿如此辛苦,也不想要那套院子么?”
事后,陈砚辉已经将跟她见面的经过告诉了他。卫明慎听完,沉默了许多。
“那不一样。”宴阳说。
“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们都为彼此付出了爱。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如果我收下那个院子,岂不是反过来要欠你的了?”
卫明慎:“……”
卫明慎良久无言,末了,轻轻一笑。
“宴阳,你要知道,我是什么都愿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