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方行啊,我知道,顺子提起过你,你师父之前名声可大了!”
知道我的身份之后,顺子的爷爷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没想到师父的名气都传到这里来了。
我说:“我们进屋说吧。”
眼看猪被罗文两下喂完了,爷爷在外面也什么事情干,索性和我们一起进屋了。
我问爷爷说:“您之前认识我师父?”
“顺子爸妈的棺材都是你师父抬的,他可是我们十里八乡最靠谱的抬棺师父了。”老爷爷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
我也不方便再提这个事,不知道爷爷听到顺子的死讯,会是什么样一种心情。
我只好和他说:“原来是这样,我师父现在已经去世了,铺子里的抬棺生意现在由我接手了。”
老爷爷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又听到师父过世的消息,遗憾地安慰我说:“可惜了,节哀顺变吧小伙子。”
师父的死现在对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了,我一定会给师父报仇的。
倒是顺子的死,我实在难以开口。
罗文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眼神里都在催促我,想让我快点说明我们此次的来意。
我咳嗽了两声,感觉到坐立难安。
总觉得直接说出来有点残忍,整个家族就剩两个老人家,如今还要面对顺子的死,这简直是莫大的打击。
我转移话题说:“顺子的奶奶呢?”
老爷爷指了指用花布盖住的门口,说:“老婆子身体不太好,干不了重活,平时家事都是我在打理,要是顺子回来了,我就轻松了,呵呵……”
我看到老爷爷的目光里突然有了期待,他在盼望着顺子回来。
“那个,大爷,我们来……”罗文忍不住抢先开口。
我按住了旁边的罗文,让他先不要说话。
老爷爷好奇地看着我们,问我们顺子这次怎么没回来,还问我们顺子什么时候放假。
我开口说:“爷爷,这次来其实是来和你商量给顺子抬棺的事情。”
爷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我们说:“抬棺?”
我点点头,说:“正是,顺子为了五万块钱背叛了我们,并且牺牲了。这钱是在顺子的包里找到的,我们都给您带过来了。”
我拿出用报纸包好的钱放在桌上。
老爷爷依然不相信顺子已经死了,对我们说:“我不要这些钱,你们给我拿走!我不相信,顺子从小就是很好的孩子。”
我没有说话。
罗文在一旁开口说:“爷爷,顺子是为了给你治腿才选择这么做的。”
“我之前就告诉顺子,在抬棺铺好好干,慢慢攒钱,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顺子的爷爷哭成泪人。
顺子的奶奶在房间里大喊:“老头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顺子出事了?”
老爷爷杵着拐杖把事情告诉了老奶奶,两个人在屋子里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确实,顺子的死对这个家庭造成的打击是巨大的。
只听见老奶奶在屋子里哀嚎:“顺子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五万块钱……”
我和罗文只好耐着性子在客厅里等着。
过了二十分钟,他们才勉强接受顺子不在人世的事实。
在顺子爷爷奶奶平复心情之后,我问顺子爷爷要来了他的八字,并且答应给顺子找个好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