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激怒,蹲下身抓住她长发迫使她仰起头面对他,更盯住她的眼,恨似星火燎原,焚烧,&ldo;你喜欢替人开车的穷鬼?喜欢他被钞票羞ru,还是喜欢他在拳击场被打得满地血?你是生来贱格?为了他连父母都不要,一个人出走加拿大?&rdo;她稍稍挑眉,并无畏惧,&ldo;对,我就是生来贱格,我就是中意他样样都差。&rdo;啪‐‐耳光响亮,抽得她倒在他脚边,紧贴他干干净净白球鞋。伸手抹嘴角才知道被牙齿磕出伤口,在下颌留下一道血渍。她抬头,拨开凌乱的发,露出明艳可人的一张脸,轻蔑地望向他,&ldo;我贱格,小程先生想尽办法要同我结婚,岂不是更贱?&rdo;&ldo;只怪我对你太好,你这类贱人越折磨越兴奋。&rdo;他猛地掐住她下巴恨恨吻过去,是口唇之间的对决,更恨不能将她吞噬、撕裂、碾成粉末泼洒。他的自尊心在她唇角讥讽中寂灭,他初次萌生的爱恋被摧毁,他绝不肯放过她。她得死,必须死。楚楚拼尽全力挣扎,尖利的指甲撕扯他耳后、抓破他面颊,最后她张嘴狠咬。程嘉瑞疼得放开他,吐出一口血沫,&ldo;怎么?要在我面前扮圣洁?从前一次次放过你,今次就在你c黄上搞你,搞烂你‐‐&rdo;他双眼外凸,头发也乱,全然是雨夜屠夫同类人。她拉住牛仔裤往后躲,&ldo;我不怕的,反正我同他早就上过c黄,我什么都为他做过……&rdo;他瞪着她,双眼通红,目呲欲裂,一抬手又是一耳光,打得她半边脸高高肿起,&ldo;贱格、垃圾、鸡都不如!&rdo;他不会再碰她,他自命不凡,洁癖缠身,他嫌脏。楚楚按住发热的左脸,眼神倔强,&ldo;那不如就把我扔进垃圾堆,小程先生几时缺过女人?&rdo;&ldo;放过你?&rdo;他将眼镜扶正,冷笑不止,&ldo;江楚楚,坦白讲,我宁可把你切成三百片扔进垃圾填埋场,也不可能放你去和肖劲鬼混。&rdo;再上前一步,换成温柔神情,抚摸她红肿麻木的侧脸,&ldo;脏了?不要紧,洗干净就好。&rdo;程嘉瑞手指经过的地方,都令她长出一连串鸡皮疙瘩,多看他一眼都觉恶心反胃,&ldo;好得很,我死也不会嫁给你。&rdo;&ldo;你还小,没受过苦所以爱讲大话,我原谅你。&rdo;好慈悲,似上帝怜悯世人。&ldo;只要我有一双腿,我一定想方设法离开你。&rdo;&ldo;那就打断你这双腿。&rdo;他的手按在她膝盖上,似乎正在认真考量从那一节下手,&ldo;叫救命就割掉舌头,写纸条就打断双手,事事都好解决,你说呢?阿楚?&rdo;他掌心盖住她双眼,感受睫毛在手心划过的苏麻,沉溺其中,&ldo;还有着双眼……太美,我舍不得不要……&rdo;楚楚被他突然而来沉迷惊住,吓得浑身发抖。而程嘉瑞止住温柔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一把长发绕在手腕处,猛地发力拉住她后脑往桃木c黄栏上撞,闷闷一声响,将守在门外的江太太吓出眼泪。血从发际线以内向外流,慢慢滑过一张雪白精致的脸,令她破损、分裂、直至陨灭。他松手,她直直下坠,晕倒在地板上。江太太终于等到门开,程嘉瑞正拿着手帕低头仔仔细细擦拭着双手,留下一大团嫣红血渍在蓝格子上开花。江太太卑微地小声祈求,&ldo;嘉瑞,我们阿楚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事情讲错话,你多包涵,我保证一定教好她。&rdo;程嘉瑞随手将带血的手帕扔在走廊,回头使个眼色,站在卧室门边的两个黑西装黑墨镜便伸手把门关紧,&ldo;盯紧她。&rdo;话说完勾出一抹温和笑意,揽住颤抖哭泣的江太太向外走,&ldo;江阿姨是长辈,怎么好意思听你讲这种话,我今天来就是要同两位商量婚期,我认为订婚实在是累赘,不如直接办婚礼,你觉得呢?&rdo;正巧走到楼下,江太太仍然恍惚,江展鸿却异常敏锐,当即说:&ldo;好得很,要不要约程先生程太太一起吃晚餐?我们边吃边聊。&rdo;程嘉瑞说:&ldo;我已经订好桌,就在荣泰。&rdo;楚楚醒来时天已擦黑,房间内一丝光都没有,门窗锁死,她被判就地入狱。头顶伤口似乎尚未愈合,仍是湿漉漉沾满血,她疼得厉害,不敢去碰。好在衬衫同牛仔裤都完好,程嘉瑞自视甚高,没理由再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