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卓锐房里出来,江愉问道:“已经一个星期了,你哥是回来了吗?”
方淼摇头,“那边项目出了些意外,我哥还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估计要一个月。”
一个月……江愉垂眸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的放到小腹上。
每天开工收工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江愉一起床,就发现自己不对劲,腿软无力,小腹难受,是鱼蛋又在躁动了。
幸好今天拍的是室内的戏份,他的戏份只有两三场,拍摄间隙就裹着羽绒服躺在椅子上休息。方淼见他有些没精神,趁着空闲去问他,“鱼儿,你怎么了?生病了?”
江愉摇头,强撑起精神道:“我之前忘了件东西在你哥的房子里,想等会儿去拿一下。”
方淼不放心道:“一定要今天吗?我今天戏份多,怕是要拍到晚上,没法陪你去。”
江愉道:“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正好有些不舒服,顺便去医院看看。”
方淼道:“那好吧,你记得去医院看看。”然后就让助理去拿来那所房子的钥匙,给了江愉。
等拍完了戏,江愉把助理支开,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秦深的那所房子。
房子内冷冷清清,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过了。江愉一进门,就扶着楼梯往楼上走,进了秦深睡的那间房。
房间里更是冷清,江愉冻得冰凉的手指打开了房里的空调,急急脱下了衣服,就上床裹紧了秦深的被子。
秦深应该很久没到这里来住了,床上和被子上主人的气息十分淡薄。江愉裹在被子里好一会儿,还是难受。他掀开被子,抱着小腹踉跄下了床,打开秦深的衣柜,手指停在一件比其他都略柔软一些,应该是经常穿的衬衣上面。
秦深开着车从公司出来,这次的项目遇到点麻烦,原本预计要拖一个月,幸好及时解决了,他提前回国处理国内的项目,留了助理在那边收尾。
不知道是不是国内国外天气不同,回国的时候穿少了,下飞机的时候没什么,在公司待了一天,出来头就有些晕,嗓子也有些疼。
头晕起来,开车也难受。从公司开车回家最少还要一个小时。他看看时间,决定到公司旁边的房子住一晚。
开车到楼下,进了电梯上楼,秦深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到沙发上,然后往二楼走,准备回房换件衣服。
刚走到房间门口,他就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房间里透出的亮光。他脚步一顿,心中有了一个猜测,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果然看到床上的被子裹成了一团。
他抱臂靠在门口,忍不住勾唇轻笑,这小孩儿可真有意思,怎么总喜欢跑到他床上来睡觉?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就往床边走,准备叫醒小孩儿,看看他这次又有什么借口。
秦深伸手掀开被子,好整以暇看向被子里的人,目光一窒,小孩儿身上穿着一件衬衣,一看就是他的,衬衣下摆露出两条白生生又细又长的腿,一看就知道里面什么都没穿。
秦深眸光转暗,盯着小孩儿看了会儿,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小脸上眉头紧蹙,紧咬着嘴唇,蜷缩着抱着小腹,似乎很难受,不时在床上挣动。
“江愉?”秦深伸手覆到他额上,有些烫,正欲去打电话叫医生来。江愉似乎察觉到他,额头在他手心蹭了蹭,然后伸手抱住他的手掌,放到了自己软乎乎的小腹上。
……这是在做什么?秦深不放心,想要抽出手掌去打电话,原本平静下来的江愉却又挣动起来,伸手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手。
试了几次都抽不出手,秦深头又晕,索性掀开被子上了床。察觉到他的气息,江愉闭着眼睛蹭进了他的怀里,双手还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被小孩儿抵在下巴上的头发弄的有些痒,秦深换了个姿势抱他在怀里,手掌贴在小孩儿小腹上动了动,软软的,肉还挺多,小孩儿这是吃多了还是长胖了?
抱了小孩儿一会儿,秦深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小孩儿这样,秦深心中疑惑加深,但头又晕又疼,他捏了捏眉心暂时不想这些,很快也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江愉睡醒揉了揉眼睛,身后有灼热的呼吸声喷洒在他脖子上,放松的身子一僵,这才察觉他似乎靠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的手臂还圈在他的腰上,温热的手掌松松覆在他的小腹上。
……不不不会吧,不是说要一个月才回来吗?江愉僵了片刻,在脑中飞快的寻找借口,想了半天想不到。
算了,还是快点溜吧。趁着身后的人一动不动还没醒,他一抿唇,伸手一点一点移开圈住他腰的手臂,再轻轻掀开被子,悄悄从床上溜了下来。
溜下床,他松了口气,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换好。床上的人一直没有动静,他偷偷到床头看了一眼,发现秦深身上的衣服都没脱,双目紧闭,嘴唇有些苍白。
想起方才喷洒在他脖子上有些过分灼热的呼吸,江愉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这是生病了?江愉扯过被子给他盖好,在房间里和楼下客厅都找了找,没找到药箱。
想起小区对面有家药店,江愉带上钥匙出门,去给秦深买药。
今天比昨天还要冷一些,风呼呼刮得吓人。江愉拉高衣领,带上羽绒服的帽子,在路上边走边给小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