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二少爷,又要写休书吗?&rdo;听命后,一旁小厮赶紧迎上,故作聪明地发问。&ldo;我除了会挥毫,还会挥剑!备马,我要去把沉香阁铲平了,让那些尼姑给她和奸夫的爱殉葬!&rdo;&ldo;……&rdo;闻言,小厮默默退下,嘴角暗抽。他怎么就忘了呢,他家二少爷是狂暴派的。&ldo;报告二少爷,这样不太好吧,我和沉香阁的师太并不熟啊,不如考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do;悟色大师说,只要她敢拿出半分在他面前时的模样,去面对赵永安,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半分是多少?很难拿捏,邢欢还是试试看。‐‐砰!想要息事宁人来的话,换来永安用力拍桌。奸夫果然是和尚!才离开几天,她竟然已经被同化了,还&ldo;立地成佛&rdo;,佛她个头!邢欢眼睁睁那看跟前的木桌子在永安地击拍下,裂成两半。她嘴角开始不住地抽搐,觉悟了,这种时候头皮不能硬,她没勇气拿出面对悟色大师的那套,她只会不争气地缩脖子,给他想要的答案,&ldo;再报告二少爷,你听我解释,真的没有奸夫,我发誓!&rdo;&ldo;是吗?那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你的房间里会有木鱼槌?这些天你又死哪去了?&rdo;她的发誓不能作数,天下间没有任何一株红杏,会在被捉奸捉双前主动坦诚的,但永安还是因为她那句话稍显平静了些。&ldo;那是大师的。&rdo;&ldo;很好!谁是大师?&rdo;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他并没觉得满足,怒火再次上扬。&ldo;大师他……已经圆寂了。&rdo;阿弥陀佛,这是善意的谎言,大师不会怪罪的吧?&ldo;……你偷情把那个头上长毛的和尚给偷死了?&rdo;&ldo;不是偷情,没有偷情啦!是大师年纪差不多了,应该归西了,我失踪就是为了要去送他一程。我跟大师之间的关系纯洁无比,只有佛缘,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缘。二少爷,你信我,信我呀。&rdo;还能信她吗?在那个头上长毛的和尚出现之前,永安对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这就是那种江湖盛传的放心牌女人,视他为天,就算把她丢到男人堆里,也不怕她会变心。但现在,他已不止一次地见识到了她的谎话连篇。信?白痴才会继续信她!他扬起下颚,冷觑着她,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她话中的破绽,&ldo;嗯,这是好事。怎么?你就觉得我那么蛮不讲理吗?这种事大可以跟我明说,我也好准备香火积点功德,你又何必偷偷摸摸地走呢?&rdo;&ldo;继续报告二少爷,我没有偷偷摸摸啊,那天晚上我就当着你的面走的。&rdo;&ldo;荒谬!那我在做什么?!&rdo;&ldo;唔,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之间只有三张c黄左右的距离,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还听见你说&lso;晓闲妹妹,以后出门少吃点干粮,对身子不好&rso;,我想二少爷应该是在忙,所以还是不要告别打扰比较好。&rdo;她谨遵悟色大师的吩咐,把他教导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出来。&ldo;咳……&rdo;一声轻咳不受控制地从他腹腔中推挤而出,赵永安定了定神,两相比较,一股愧疚感无端涌出,&ldo;好了,收摊,吃饭。&rdo;酷似三堂会审的场面就此收了场。她家相公尴尬地站起身,由始至终不敢看她一眼。明显透着心虚的表情,被邢欢强行曲解成妥协。没错,他妥协了,不再对她凶了;他没有承认,那代表他和晓闲妹妹也许只是普通江湖兄妹情?&ldo;嗯嗯,二少爷,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rdo;有了这层想法后,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拉了拉衣裳,追上前,堆着谄媚笑脸卖乖。&ldo;都可以……&rdo;他回得心不在焉,始终在纠结那晚她到底在三张c黄左右的距离外偷窥了多久?邢欢自以为是的好心情,截止于她亲手料理完晚膳的那一刻。当她喜滋滋地领着丫鬟们将一盘盘菜式端上桌时,眼看着她家相公的脸色越来越多变,就好像她给自己fèng制的那件七彩小棉袄般,流光溢彩,煞是好看,直至最后凝结在了青黑状态。&ldo;为什么全素?&rdo;他沉着气,还算温和地发问。&ldo;嗯?怎么了?&rdo;为什么全素?邢欢也不知道,反正悟色大师是这么交代的。&ldo;为什么全是素菜?!&rdo;她所表现出的后知后觉,让他终于忍无可忍,狂暴姿态开始展现。他生硬地转过视线,突然觉得面前那桌饭菜刺眼极了,嗅不到丝毫娇妻伺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