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万般歧视和冷落,我已经打算向其中一位秘书进行攻击,以证明我的存在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毫无顾忌地疯狂疾驶,我的心完全没有放在开车上,丝毫没有意识
到自己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我的前后左右还有许多车辆。
我的客厅里摆满了各种鲜艳夺目的家具,相互之间不协调的格局只能使我更加
疲劳和压抑。一把粉红色的蝴蝶椅后面挂着一幅魔鬼罗斯特的招贴画,那是一个最
不适当的地方。
我松开了领带,坐在长沙发上。我已经筋疲力尽,然而阴郁的周末正在向我逼
近。两天的自由时间,我将始终面对我自己。
我开始试着找一些我可以参加的活动和可以去的地方,以便摆脱阴暗而又毫无
意义的独处状态。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亲。我可以拜访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冷落我。我还没有沦落
到被自己的母亲遗忘、或者被自己的父亲当成废物的地步。我可能无法向他们说明
我的现状,但是只要跟他们在一起,只要跟这些注意我、在乎我的人在一起就足够
了。
自从感恩节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试着跟他们联系过。他们居然忘了邀请我一起过
节,我模模糊糊对他们这种态度感到有些失望,很想为此而惩罚他们,但是圣诞节
即将来临,我需要知道我的父母今年有些什么打算。
我猜想这就是我要给他们打电话的最好理由。
我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拨了号码。占线。我挂掉了。
重新拨一遍。我跟我的父母并不亲密。我们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都不一致;甚
至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并不喜欢对方。可是我们都爱着对方。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如
果一个人在需要家庭的时候它却无法帮助你,还能有谁帮得了你?
仍然占线。我挂断了电话。我有一个计划。我突然产生了一阵冲动。我会让他
们大吃一惊。我要立即动身,驾车去拜访他们,在晚餐时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前的
台阶上。
平庸的人是不会产生冲动的。
我收拾起我的牙刷和换洗衣服,10分钟之后,我的汽车已经汇入了高速公路的
车流之中,直奔圣地亚哥方向而去。
我想在凯皮斯特拉诺海滨的圣胡安、然后在欧申塞德、最后在德尔马各停一次
车,继续给他们打电话。我想,假如我不事先打个招呼就出现在父母家门口,他们
二老会不高兴的。但是我不想等待别人用商量、考虑之类的话来推迟答复。因此我
继续在高速公路上驱车,飞快地向南方驶去。
当我开到父母的公寓门口时已经快9点了。从我的童年时代到现在,我们家没